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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是狼皮的表情,王杉走上前看到狼皮也在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那双商人精明的眼睛也显现不出往日的霸气,反倒是有点空洞。
唐辉迎上去边向王杉问好,边引他入座。狼皮原本要走,见到王杉来了,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回位置上,狼皮正眼都没看一下王杉。他端着茶懒散地看着大厅不远处那对吃饭的男女,绿茶就被他咕噜咕噜喝着。
王杉与唐辉并坐一排,看到了狼皮侧身而坐,左手撑桌,右手端着茶在喝着。他看不到狼皮面部的表情,只能是看到侧面的缕缕白发。见到他如此模样,他知道狼皮还在生自己的气。
唐辉见狼皮如此模样,以为是他在生他的气。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局面,唐辉面带笑容给两人引荐:“狼皮,这是我王伯,他……”
不等唐辉说完,狼皮便打断他的话,带有几分怨恨的说道:“我知道。”他转过身来,把喝得只剩茶叶的茶杯往桌上一放,“啪”的一声,这放被子的力量看来有点大。他一脸不屑地看着王杉,大声喊道:“服务员,加水!”
狼皮的这一喊,在安静的饭店里特别刺耳。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大厅里的人都不知就里的看向他们。
唐辉从狼皮刚才的话中,听出了怨恨。狼皮和王伯之前就认识吗?他们这是怎么了?这是第一次见狼皮在自己面前发火,而且是冲自己的大伯。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如何是好。
顾客就是上帝,更何况还是一个有火的上帝。服务员对狼皮的呼唤不敢怠慢,现在已跑来马上给狼皮满上茶水,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唐辉看到狼皮那愤怒的眼神,他麻起胆子不解的问道:“狼皮,你这是……?”
狼皮向唐辉投去恶狠狠的眼神,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然后狼皮把目光投向王杉,直直地看着他。狼皮极力压住自己心中的怨恨,淡淡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快50岁的王杉,从没见过如此犀利、凶狠带着怨气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在狼皮面前,王杉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摆弄着那瘦不拉几的手,然后吐了口痰,说道:“我~~是~来~~找唐辉的。我不知道你在这。”
狼皮冷哼一声,半眯着眼睛,苦着个脸,问道:“有她的消息了吗?”
王杉干瘦的右手颤颤的抹了抹右额,有气无力的说道:“没有。”
狼皮嘴角一列,同时重重的用鼻子一吸气,然后又是个重重的呼气声,看来他是用重重的呼吸来压住胸中的怒火。狼皮的右手在桌面又是几下敲击,不过这次发出的击打声有点大。
狼皮“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冲唐辉说道:“他不是来找我的,我先走了。我们改天再聚吧。”
唐辉又什么时候见过狼皮今天如此模样,他简直就像一条发怒的狼狗,全身的汗毛仿佛都要立了起来。
唐辉抬头看着狼皮,左手挠了挠后脑的短发,最后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好吧。不好意思哦。”
王杉低头,闭着眼,上半身在那轻微前后摇摆,两只干瘦的手垂放在腹部一起,右手大拇指一个劲的摸着左大拇指。
四年了,当狼皮再见到这个恩人的时候,昔日的怨恨依旧是那么的深。 。。
第十二节 恨之缘由
唐辉目送狼皮离开,回过神来,看向坐在自己右手边的王伯。他已经没在摇摆自己的身子了,他那枯瘦的手一手平躺在铺着餐布的饭桌上,手上的雷达手表乌黑,亮得有点耀眼,落在手腕处的手表松垮得很,是表带长了还是王伯的手太瘦呢?也许两者都是吧。另一只手在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摆在桌上的筷子。
唐辉已经点好菜了,在王伯还没到之前就点好。现在王伯人也到了,所以饭菜很快也就端上来了。
“王伯,你和张寒认识?”唐辉把一碗米饭推到王杉身前,淡淡的问道。狼皮走后的气氛稍微有点尴尬的,在长辈面前,唐辉还是非常尊敬的,唐辉尽量用平淡的口气来和王伯说话,生怕自己的一个不注意的口气伤到他。像王伯这样的生意人,在外面面子还是重要的。
“大伯,别不高兴了,吃饭吧。我并不知道你们……,不然我也不会让他过来。王伯,真是不好意思。”唐辉见王杉还是一脸愁容,心里感到说不出的别扭,给王杉说着歉意。
“小辉,这不关你的事,你没错。”王杉勉强收起自己的愁容,对着唐辉强颜欢笑道。
一边是自己的大伯,一边是自己好朋友,他们两人见面就这样。唐辉十分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他边吃着糖醋排骨边问道:“那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杉原本伸去夹菜的手缩了回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呆视前方,轻轻地说道:“张寒是我收养的孤儿,他六岁的时候我就收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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