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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状态还算不错，虽然衣服和身上沾染了不少灰尘，但既然还能板着脸训人，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上来！”顾晚莞对他伸出了手。

厉霖川轻咳了一声，扫了顾晚莞一眼，直接从窗口跃了出来。

顾晚莞呼吸一窒，惊呼声没来得及出口，厉霖川已经如一只灵巧的黑豹，落在了自己面前。

“……吓死我了，”顾晚莞缓了缓神，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着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红了红眼眶，“你是傻的吗……”

厉霖川挑了下眉：“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傻！”顾晚莞猛地揪住了他的前襟，“权风衍那种人有什么好重要的！既然只能走两个人就把它丢在里面自己下来啊！你知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没出来……如果云梯慢了一步……如果下面的爆炸物没有清理干净……”

顾晚莞越说越觉得心悸，眼泪顺着眼角，大颗大颗的滴落了下来。

“不是答应你，很快就下来么……”厉霖川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好了我没事，不训你，别哭了。”

顾晚莞抽了抽鼻子，抓住了他的衣角。

所有人都安全撤离，云梯这一次并不着急，下降的速度不快，厉霖川有节奏的拍着顾晚莞的后背，凌厉的视线穿过白烟，落到了自己刚才搜寻过的房间。

“……怎么了？”顾晚莞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跟着回头，“还有人吗？”

“没有，”厉霖川沉下了声音，“没有人，也没有能逃的路。”

谢刑下去开始，他就在介意权风衍刚上来时说的话，在整个房间搜索了一圈，除了窗口，没能找着一处适合离开的地方。

“这不合理……”

顾晚莞喃喃道。

“易燃物都在一楼，火势大到连救援人员想要进来都很困难，更别说没能在第一时间逃出去的里面的人，如果权风衍也没给自己留一条路，那么他打算怎么离开？”

轮不到他

顾晚莞问的，正是厉霖川在想的问题。

他送谢刑下去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找权风衍给自己留的出口，一楼易燃易爆的东西那么多，想要从火海中找出路，一定是在楼上，可他查遍了整个房间，依旧没有一点可能性。

权风衍，压根就没想着如何脱身。

他用尽全力把他推出窗口的时候，根本就是想同归于尽！

顾晚莞绷紧了脊背，一阵毛骨悚然。

“为什么？”她低声问，“维斯知道这件事，也只会和你反目，对权风衍来说是绝佳的机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霖川沉着脸摇了摇头。

他也摸不清权风衍的想法，这个人的偏执和无情，已经不是可以用常理去解释的，后续的事，只能交给徐破浪去审了。

阻止了这一次交易，抹除了一直隐藏在京城背后的毒瘤，现在为止，就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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