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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他撑起双肘，好好地将她圈在双肘间，于朦胧的月光下，静静地端详，而后低头深深地吻下去。

他嘴里甜甜的香气渡入她口中，像一杯醇醇的酒，迷醉了她。

他吻了一遍又一遍，直至她疲惫地睡去，方才作罢。

他炽热的手指，抚过她秀气的眉，停驻眉心细细摩索，“若有一天，我负了你，你会恨我吗？”

她自是睡去，未曾听到。静静的只余他的一点叹息。

一早起来，满身疲倦。朦胧中，他已穿戴整齐立于床前，见她醒来，便倾身上前，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今天自己打车，嗯？”

“好！”

他转身要走，想到什么又折身来到床前，

“晚上不要等我，可能回来的很晚！”

这次她并未很快应允，只垂了眼角，思度该不该问出口，她可以问吗？

“好！”

最终她选择了沉默，既然他不说，那她便是没资格问吧，资格，她想到了这个冷酷词语代表的意义。

对于她明显慢半拍的反应，他未做他想，只宠溺地揪了揪她的脸蛋，好像她是一只可爱的宠物。

宠物，好贴切而讨厌的词汇！

清早的马路到处是奔流不息的人潮，莫清颜费了好大劲才将身体从拥挤的公车里拔了出来，还真是由奢入俭难，不过坐了几天豪车，便养出富贵病，挤个公交都不如以前生猛，弄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口气还没喘匀，便瞧见霍耀庭长身倚立车前，一脸不善地守在公司的写字楼下。

清颜先是一愣，转而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提着心，走向他，“耀庭，好早！找朱蒂安吗，这个时间她应该不在，她一向……”

她面带微笑，尽量表现地与平常无异，只是她不绝的话语泄露了她的紧张。

“我去过你的出租屋！”他忽视掉她蹩脚的敷衍。

“我……”她拼命在脑中搜索能想到的所有借口，只可惜他并不给她机会。

“沈家我也去过，你没回家！清颜，不要在找借口敷衍我，你知道我要听的是真话！”他一向温润的脸颊因为激动涌上一层赤色，与她紧张和不安的愧色不同。

除了她那些所谓的家人，或许他是唯一真正关心自己的人，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但她深知他的关心情真意切。

就是这样她更不愿向他说出实情，“我……我去了一个朋友家……因为……因为……”

“你根本不善于说谎！”他走得更近了些，扶正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逃避的目光。

她错开他紧锁的目光，头又低了下去。

她固执地不愿说。

霍耀庭将她领到附近的咖啡馆，点了她最喜欢的蓝山。她垂头搅着咖啡，不声不响，像是等待自己的宣判。

店里冷清得很，只几个员工悠闲地打扫，缓缓等待忙碌时刻的来临。因此店里静得很。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她在怕什么呢，是同居秘密的曝光，抑或不伦之恋公之于众。

不伦之恋，是的，就是它，她可以想象到当人们知晓真相时的样子。

“你和他在一起？”那透着隐忍与压抑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自霍耀庭嘴里发出，他一直优雅而潇洒的。

她紧握杯子的手渗出一层汗，眼睛并不看向他，只心理暗暗做着斗争，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来我猜得不错！”他抓过她的一只手，握在手中，“告诉我，清颜，你是被迫的吗？”

“不！不是！”她连忙否认，急着为沈流年撇清，“我是自愿的！”

心甘情愿，她在心里默念。

霍耀庭眉头紧锁，“你确定心意了，无论如何都要跟他在一起？你要知道……”

“耀庭，我从没想过以后。”她清澈的眼睛，透过咖啡袅袅的热气望向他，飘渺而晶莹，不知是不是又续了泪，她总是那么善感。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夜晚。”她突然想讲讲她和沈流年的故事，向他，也向曾经的岁月。整理整理也许就会知道，当时为了什么就动了心，明明是那么不应该发生的感情。

“那时的他，并不是现在这样高高在上的样子，相反，他一脸落魄，所以，那样前来搭讪的他是很让人讨厌和怀疑的。因此当他提出要无偿帮助我时，你想象不到我当时心里的惊讶！”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挂着一抹温暖的笑容。

“我想那样的人，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如果抛却他身上的名誉、地位、家世背景，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善良的人。我想我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他，跟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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