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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我出去一看，一白衣大妈正跟我那帮保镖叫板呢，我赶紧说：&ldo;没斯没斯，饿们来接个娃。&rdo;

大妈看了我一眼，突然一变口音：&ldo;你丫b市的吧，甭跟我这儿瞎贫，赶紧着卷好了口条儿说话，再乱学小心我cei你嘿。&rdo;

我操，傻了，我那帮保镖也傻了。

&ldo;大姐您b市人？&rdo;我赶紧套磁。

&ldo;饿不斯。&rdo;大妈又开始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ldo;你们b市的人都有那个首都意识，来我们这儿都爱学我们说话，总认为出了b市都是郊区，我找人学了这句专等着你们这伙人犯贫时用的。&rdo;

我听了大笑，小鸭子故乡的人还真他妈彪悍，全跟小鸭子一个样，怎么就这么招人爱？然后我仔细问了问小萝卜头儿的病情，情况挺不乐观，最好还是换肾。我谢了大妈，办好手续，转天就带小鸭子和小萝卜头儿回了b市，把小萝卜头儿安排进钟叔叔医院的单人病房，又带小鸭子找内科王主任谈了下治疗方案。小鸭子听到换肾可以彻底治好小萝卜头儿时，眼中顿时流光溢彩的放电，然后又听说合适的肾源要等很久，双眼顿时就跳闸断电没了光芒，再然后他就双眼点洋蜡直勾勾看我，这次我什么也没答应，带着小鸭子出了医院。

之后一个月，小鸭子开始每天亲自做饭送到医院。有一次我趁他给小萝卜头儿洗衣服的功夫里偷吃了口他做的面条，因为实在太香最后把整整一盒都去了，连根菜都没剩下。小鸭子出来一看就急了眼，拿着饭盒追着我满屋跑，最后把饭盒砍我身上了。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利诱他，说医院刚进口了一种天价特效药，要是小鸭子肯每天捎带着也给我做做饭，我马上就给小萝卜头儿用这药。小鸭子转身就回了厨房，自己闷头又做了一盒面条。我等他做完给他解了脖子上的链子，带着他去医院送饭。

这一个月里小萝卜头儿的病情有所好转，小鸭子脸上终于有了隐隐的笑意。为了给小萝卜头儿增加营养，小鸭子想用我的电脑查些资料，我借机问他：&ldo;我给你买那俩电脑呢？卖了？&rdo;

&ldo;嗯。&rdo;

&ldo;卖了多少钱？&rdo;

&ldo;四万。&rdo;

&ldo;我操，你还赚了？&rdo;我一想，笑着问：&ldo;你小子是骗了哪个老乡了吧？&rdo;

小鸭子扭过头去不看我：&ldo;是个暴发户，买给私生子的。&rdo;

我一看更乐了，继续逗他：&ldo;那些相机什么的呢？也卖了？赚了赔了？&rdo;

&ldo;没赚。&rdo;自从小萝卜头儿病情好转之后，小鸭子就不再跟我死犟着不说话，他是真他妈聪明，知道如何尽量保持尊严而不激怒我。

&ldo;怎么，又良心发现对你那些乡党下不去黑手了？是叫乡党吧？&rdo;我自从听过小鸭子说方言后就迷上学他们那地方的话了。

&ldo;东西多，买三送一，快。&rdo;小鸭子想了想，&ldo;现金入账，赔点也没事。&rdo;

&ldo;操，那里面哪样东西不是上千，你还真舍得送？&rdo;

&ldo;先提价，再送，没多赔。&rdo;小鸭子撇撇嘴，好像嫌我脑子笨。

&ldo;你个小jian商！学机械还真是糟践人才了，你他妈应该学经济去，我大哥要是见了你准爱得不行。&rdo;我摇头感叹，又问他，&ldo;我那些衣服呢？里面有几件还是限量款，我还挺心疼的，你这小土鳖别真给贱卖了吧？&rdo;

&ldo;上网卖的，有人抢。&rdo;小鸭子说到这突然皱眉，&ldo;几尺布比相机还贵。&rdo;

&ldo;我操，你可真是人精你，还知道上网卖！&rdo;我无语凝噎了我，&ldo;那可不只是几尺布，那叫品牌效应，中国是全世界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国，可是还有多少人吃不饱饭，你说多讽刺？&rdo;

小鸭子听了侧头看了我两眼，表情更奇怪了。

&ldo;你别以为我只会吃喝玩乐，我不骗你，这些事我比你看得多，看得透，所以只能麻木了。再说人生短短几十年，有条件不享受那是傻x，我虽然造孽，想起来时也做点善事，要不然你以为你第一次跟我碰瓷能碰出这么多钱来？&rdo;我笑着看了眼小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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