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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沐浴着晨曦走向了村庄,烟火焚烧,残垣断壁已不足以形容这一切了,而在昨天,这里或许还能装出一幅没被末世打扰过的安然景象。
可是,一场大火,注定烧灭了一切虚妄。
姬琛和吕奉义两人去火场捡灵晶了,因为齐梓晗的年龄太小,刘笑怕给她造成心理伤害,就带着她去搜集物资。实际上,确实应该找一些她能穿的衣服。
当走到齐梓晗的爷爷家,“刘笑,我想见我爷爷最后一面。”
看着这烟熏火燎的房子,再想到自己当初一棍子......
“我,真的要让她看见吗?”刘笑在心底不停的问自己。当他将自己代入齐梓晗的角度上时,如果不见,他可能会更遗憾。
房屋外被火烧的很厉害,可能是一堵墙的缘故,房间内还是没多少火灾的痕迹。打开房门,一股尸臭扑面而来。刘笑算是习惯了这个味道,而小姑娘呢......
眼泪,已迷花了她的眼;伤心,更是让她忽略了一些。她就这样摊在门外,看着屋内的尸体,枯槁的面孔依稀可见当时的面貌,流出的鲜血,早已干涸发黑;喉咙的大洞,近乎将身体分为两截......
“爷爷......爷爷.....”
小姑娘的哭声注定得不到回应,刘笑将齐梓晗抱了出去,从大门后的角落里找出来两个铁锨,对着齐梓晗说:“别哭了,你爷爷在天之灵也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快快乐乐的活下去。”
说着,就在院子中的菜地开始挖坑。齐梓晗擦干眼泪,默不作声地跟在刘笑的身边,可当他真挥舞着比她还高地铁锨在铲土时,怎么样都像是在捣乱。
齐梓晗将铁锨扔在地上,转头向房间冲去。
刘笑一把拉住了她的衣领,问道:“做什么去?”
“我看我爷爷......”
“丫头,你在这待着,啥都不要干,剩下的交给我。”
“刘笑......我想我爷爷了,你就让我见见爷爷吧。”
哭着,便已经扑在了刘笑怀里。刘笑揉着她的脑袋,本来就嘴笨的她,更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么一个受伤的小姑娘了。
他就这样慢慢地陪着,听女孩的哭声慢慢地变小,慢慢地抽咽,慢慢地安静下来。起初,刘笑以为小姑娘哭累睡着了,可当他看见小姑娘通红的双眸时,竟然,竟然的问出:“你咋不哭了?”
可当话说出口时,刘笑才反应过来:“抱歉,我不是那意思......”
可齐梓晗只是抱着刘笑的腰,脸埋在刘笑的肚子上,但刘笑似乎又听见了哭声,他挠了挠头,这下好了。
过了很久,齐梓晗才哑着嗓子对刘笑说道:“刘笑,也没有说过你真的很讨厌。”
可刘笑能说什么啊,他把齐梓晗从他的腰上扯下来,说道:“你在这待着,我们先让你爷爷入土为安。”
先挖好坑,刘笑再回到屋里,将捆着尸体的绳子全部解开,用毛巾擦拭干净脸和手,再抱出一张棉被将尸体包住扛了出去。
填好土,刘笑又取出叶片空间里的蜡烛和火柴,没有黄纸,刘笑就又从房间把齐梓晗的课本搬了出来,刘笑很用心的凑足了形式感,却偏偏有一种糊弄鬼的既视感。
齐梓晗跪在坟前,在蜡烛上点燃她亲手撕下的课本,刘笑从房间里找到几罐啤酒和半瓶二锅头,就叶片空间里的一些零食摆盘全部摆了上去。
最后,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盒蚊香,点燃三根后插在了坟前。
刘笑一直在坟前陪着齐梓晗,默默地听她在讲她和她爷爷发生的事。
一直到了中午,吕奉义骑着三轮车过来。
车上,是一个铁质家用的炉子,剩下的地方全部被煤炭塞满。刘笑走近看了看,没错,就一个炉子和一车的煤炭。他不确定的用手摸了摸炉子,是凉的。
“怎么样,笑哥?有这个之后咱们做饭和晚上就更方便了。”
“不怎么样?你骑着这三轮去找姬琛。”
“为啥?”
“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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