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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第2页）

难不成竟是顺姬嫉妒徐氏与永定帝姬处得太好？在座几人都有一怔，帝太后的面色陡然阴郁：&ldo;顺姬，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哀家一五一十地说。&rdo;

&ldo;太后恕罪……&rdo;顺姬惶恐不安地行至殿中向帝太后一拜，低伏着身道，&ldo;并不是像永定说的那样……臣妾是她的母亲，何苦嫉妒旁人去？&rdo;

帝太后沉了口气，颜色稍缓：&ldo;那你说，是怎么回事。&rdo;

&ldo;是……&rdo;顺姬咬着唇踌躇片刻，答道，&ldo;永定年纪也不小了，又有一干宫人在，不需再有辱母照顾。臣妾便想着该让徐氏出宫了，别无它意。&rdo;

&ldo;别无它意？&rdo;帝太后隐有不悦地质问，&ldo;皇长子比永定还要年长，更不需辱母照顾，他的辱母也仍留在宫里。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一份情罢了。就算是要出宫，也该是永定愿意、辱母愿意，再给人家备一份厚礼算作答谢，怎么如今闹成这个样子，让永定觉得是你要赶徐氏走？&rdo;

顺姬语滞，帝太后面色愈加阴沉了，我知此景必定不是顺姬的算计，思索着如何为她辩解，却见苏才人在旁一福：&ldo;帝太后，臣妾有个猜测。&rdo;

帝太后淡睨了她一眼：&ldo;你说。&rdo;

&ldo;臣妾初进宫时曾去绮黎宫向顺姬娘娘问安，见顺姬娘娘与永定帝姬的辱母徐氏相处甚好，该不是永定帝姬所想那样。&rdo;苏才人轻轻曼曼地说着，语中一顿，又道，&ldo;臣妾随居瑜华宫，与簌渊宫离得近，走动也多，永定帝姬也时常来瑜华宫。前几日，臣妾听说沐容华娘娘和徐氏生了些不快，今日便出了这事，不知是否有关……&rdo;

帝太后目光一凛，再度看向顺姬：&ldo;你自己讲。&rdo;

顺姬一时哑住。此时虽是她可以踩沐雨薇一脚的时候，可如是她当真说了，旁人必有议论。说她没有容人之量倒不打紧，但若说到她利用永定帝姬抛砖引玉、设计扳倒沐容华，便不知又会牵出什么事来了。

良久之后，顺姬沉稳一拜：&ldo;求帝太后，容臣妾……息事宁人吧……&rdo;

帝太后犹自审视着她，她只是静默地垂首跪着，不抬头回视亦不再有慌张。又过须臾，帝太后有些疲乏地皱了眉头，手抚上额头，苏才人立刻会意，上前为她轻轻按揉着太阳穴，帝太后思索着缓缓道：&ldo;你刚才说的沐容华，就是今次选进来的那个沐氏？&rdo;

苏才人低眉：&ldo;是，臣妾与容华娘娘同日进的宫。&rdo;

&ldo;那天肃悦大长公主生辰，闹事的是不是也是她？&rdo;

几人互相望了一望，新宫嫔谁也不敢头一个开口应&ldo;是&rdo;，顺姬又仍跪着谢罪，我便颌首道：&ldo;议论了云清皇后来着，可肃悦大长公主没法落，陛下也没好开口，这事便这样过去了。&rdo;

&ldo;过去了？&rdo;帝太后冷然笑道，&ldo;云清皇后莫说是你们的长辈，也是哀家的长辈。邱尚宫，去传哀家旨意，沐容华降美人，禁足一个月思过。&rdo;帝太后说得清清淡淡，邱尚宫领命去了，她才向顺姬道，&ldo;顺姬起来吧。你是有资历的主位宫嫔了，这样的事不能总想着息事宁人，宫规总是要整肃的。&rdo;

顺姬垂首应下，一思忖，又道：&ldo;帝太后降了沐氏分位，瑜华宫便没有主位了。宫里三四个随居宫嫔都是此番刚进宫的，若有什么事找谁做主去？也不好事事劳烦皇后娘娘。&rdo;

帝太后点了一点头，目光和缓地落在了苏才人身上：&ldo;就晋燕回美人位，暂掌瑜华宫事吧。&rdo;

苏燕回一怔，立即下拜谢恩：&ldo;诺，谢帝太后。承蒙帝太后厚爱，臣妾必尽心尽力。&rdo;。

&ldo;这一宫主位，苏燕回是当得的。&rdo;荷莳宫里，庄聆把玩着一个和田玉如意，笑意清浅地缓缓言道，&ldo;总是比那沐氏强得多了。&rdo;

&ldo;是，她要聪明得多了，性子也好。&rdo;我笑睨着顺姬道，&ldo;那沐氏实在刻薄了些，连顺姬姐姐也忍不得了。&rdo;

从长宁宫出来时，我与顺姬的手相一交握，只觉她双手冰冷无比。所幸帝太后是发落了沐氏，若不发落的是她，降降位份不是大碍，可如是觉得她失德将永定帝姬交予旁人抚养，她定是受不了的，她如何能不怕。

到了此时，她的面色仍有些发着白，尚未完全缓过来。庄聆掩唇一笑：&ldo;不是本宫多管闲事，这事……顺姬你也太耐不住性子。纵是童言无忌帝太后听了必定会信，可也正因为是童言无忌，顺姬你这个做母亲的也管不住永定帝姬要说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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