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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第2页）

&esp;&esp;他依然笑着，眉头却紧蹙起来，显然不想再听下去：就不能，说些我喜欢的吗？

&esp;&esp;他的语气委屈之际，抿唇时，像是又要哭出来。

&esp;&esp;【三十秒倒计时，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esp;&esp;来不及了。

&esp;&esp;顾无琢眼中，少女的脸色一脸几变，努力纠结该说些什么。

&esp;&esp;他已不打算说话，扔掉药瓶，双臂用力，拼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搂得再紧些，认真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

&esp;&esp;在解毒之后，她的身躯再度回暖，心脏有力地跳动。

&esp;&esp;这应当，便是最后一次拥抱了。他至少，是让她安心地离开的。

&esp;&esp;大红袖摆交叠在一起，崩坏的山峦中，一抹热烈又灿烂的艳色摇曳。年轻男女依偎在一起，仿佛洞房花烛前的一对交颈鸳鸯。

&esp;&esp;顾无琢。他听见林曦雾哽咽着开口，声音带有明显的哭腔。

&esp;&esp;你把你之前问过的问题，再问一遍。

&esp;&esp;她回抱住他，明明已经浑身颤抖，却用力屏住眼泪，朝他露出笑容。

&esp;&esp;什么？

&esp;&esp;

&esp;&esp;林曦雾消失了。

&esp;&esp;并不是身边人死亡时力道渐消，逐渐失去声息的过程。而是像少女的名字一般，浮于江面，一遇日光，便飘散无踪。

&esp;&esp;哪怕顾无琢用尽心力，依然无法感知到半分她离开时周围的波动。林曦雾未曾说话，她与他之间，从来都是天壤之别。

&esp;&esp;就算感知到，顾无琢也不会做什么。

&esp;&esp;他想留下她，大可以和山岳倾合作，通过气运之子来威胁此世天道。重回乾元门的这段时间，他看得分明，若是遇上世界存亡与书中人物二选一的节点，天道必然会放弃手下。

&esp;&esp;至于林曦雾不为人知的那些手段，他只要与山岳倾合作，伪造气运之花的位置，便能轻而易举地引女郎上钩。

&esp;&esp;但那样一来，阿雾会不开心。

&esp;&esp;他从来都留不住她，现在能做的，除去等待，便是修炼。或许有朝一日，他能窥见天道之外的世界。

&esp;&esp;修炼

&esp;&esp;想法甫一冒出，心脏猛烈地绞痛起来。身体仿佛开裂，呼啸寒风灌入，撕扯着碎裂的肉块四处乱飞。

&esp;&esp;顾无琢抬手捂住胸口，唇色泛白，脸上表情却不曾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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