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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鲜血符号（第2页）

“砰砰砰”撞击声不停响起，在等到第七声后破烂不堪的大门带着里面的长椅一起被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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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新城分区公安局

张涛办公室内，

明显是现代化装修的办公室内，头顶的中央空调呼呼的吹着凉风，空调口的红色纸带被吹得来回晃动。白色的办公桌前坐着章光海局长，他双鬓已经出现白发，本就发福的脸显得更为圆润，在他对面郭毅静静坐着和他对视，从原本的刑警大队大队长到现在的市公安局副局长，他瘦了很多，五官更为严肃。如今的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尊石雕，在他双眼的瞳孔中隐约能看到一点点金光溢出。

章局长看着这个老同事，老朋友有了些许陌生，不敢直视他现在的目光。一点点虚汗从后背冒出打湿了后背，头顶空调的风声听着有些刺耳，章局长拿起桌边的茶，避开目光看向别处说“你不能去”

郭毅看着章局长，简单的回答了一句

“好。”

章局长受不了这种气氛站起身，从郭毅身边走过，来到门口。他握住门把手，还想说些什么看着眼前这个板着后背，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的男人摇了摇头，推开门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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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检查了一下胸口的记录仪，确定它处于开机状态，随后跟着前方七人进入室内。

两张长条椅随着大门轰开歪在大厅中央，大厅没有开灯，正对大门的楼梯平台两扇窗户内照进一束太阳光让灰暗得环境里少了一点阴凉，丝丝灰尘在这束阳光中游荡。七人踩过碎裂的木块走过大厅的导台来到一楼走廊，走廊分左右两边，在每个门口都有长条座椅供人休息，左边走廊尽头有个侧门通往后院。这时后院门被撞开走进三民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楼梯口就能看到整一层的环境。

一楼屋内没有一点动静，双方互相点了头，张涛向前方的陶贺说“向上，去二楼。”

大门正对着向上的楼梯，楼梯只有两米宽折叠向上，木质的扶手有些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原木色，队员们依次向上留出左边的空位防止突发情况。上到平台徐永盛看到二楼过道处有一张大铁门透过铁门能看到几个轮椅在墙边靠着，镂空的铁门像是新装上去的，随着太阳光反射着光泽。

在最前面的陶贺拉了拉铁门把手，冲后面摇了摇头。之前那个砸门的队员出列从裤腿口袋取出工具准备开锁，刚蹲下身的队员看见一个手拿棍棒做护工打扮的人冲了过来，他带着白色口罩额头血管突出大叫着上前击打铁门。

“小心”徐永盛喊了一声，随着他的喊声一声枪响从后面传来，子弹击中了那人握着棍棒的手臂，护工打扮的人大喊一声后退几步从左侧走廊逃跑一声玻璃碎裂声传来。

张涛上前压下徐永盛正举着手枪的手对着对讲机说道“注意有疑犯从二楼逃跑。”

“收到”对讲机内传来回话。

“继续开锁”张涛轻声说了声。

叮得一声里大门被打开，陶贺举起手里的步枪压着腿走上二楼过道，一行人上了二层四人一组背对着往过道深处探索，整个二层是老人休息活动的区域，随着一扇扇房门被打开阵阵屎尿的味道从屋内传出，里面的情形让人气愤。每间房都关着一个或两个老人他们双手双脚被绳子绑在床上的栏杆处，每个老人手臂上挂着一根根针管，那些软管正一点点往外抽血，老人看到有警察闯入大喊着救命，随着身体的晃动众人能看到每个老人身下有明显的屎尿痕迹。

“队长”右边的尽头传来了喊声，过道左侧张涛示意徐永盛跟着自己，过道上徐永盛脑子里全是一瓶瓶鲜红的血液，和一根根扎进粗糙手臂里的针管。

徐永盛闭了闭眼抛开杂念，随着张涛往右侧过道走去。

右侧尽头是一间公共卫生间，张涛站在卫生间门口朝里看去，地面上，墙壁处手能够到的地方有着一个个用鲜血画上的扭曲符号，有的是鲜红色，有的呈现黑褐色，白色的瓷砖上那些符号组成一个又一个圆。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照射进来一点点尘埃向上飘动如同扭曲的舞蹈，随着灰尘的飘动那些符号跟着变换就像一颗颗眼珠注视着门外的人。

一股血腥气从卫生间挤进众人鼻中，张涛腿软了一下抓了抓跟在后面的徐永盛，徐永盛第一次见到这个场景头皮发麻，脑中有阵阵晕眩感传来，被张涛抓了一下顿时清醒扶住了自己的队长。

“是邪教，现在先救人，让人上来。”这个场景让张涛想起五年前的邪教祭祀案，感觉事情超出自己的能力。

“邪教？”徐永盛问道，张涛没有理他喊了一声“注意，我们现在先上楼。”

说完这句，陶贺打头走在最前面，他也是五年前案件的经历者最前面的他有点害怕三楼会不会和上次一样，他看了一眼张涛，张涛叹了口气和他并排上楼，徐永盛跟在他的后面不时回头看向楼下，害怕从那里面跑出恐怖的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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