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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是长长的空白,时间跳到了高中,秦焕的字迹已经十分好看。他用隽秀清丽的字写着最污秽的话:“想着小妈的裸体冲了两次,最近十分不满足。小妈说我气色不好,要带我看老中医……嗯……要是他知道我连续想着他冲了半个月的话。”
宋星海刷的红脸,秦焕确实有段时间气色不太好,整个脸惨白惨白的,也是那段时间开始锁门睡觉不让他查夜岗,没想到……表面文静得体的养子,竟然在深夜躲在被窝里想着他的裸体自慰。
……
“十六岁了,小妈问我想要什么礼物。我说想去海边度假,他又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我偷偷翻他的手机发现他在搜索海边最便宜的宾馆,心里不是滋味。之前他说没去过海边,想借这个机会带他看海。”
看到这里,宋星海不由瞧了一眼书架旁的相框,原来相片后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心里暖洋洋的,他继续往后翻,中间是几条零碎琐事,秦焕到后面几乎不记录家暴的事了,只挑难能可贵的美好印在日记上,似乎这样就能伪造出一份美满的少年时光。
最后一条是半个月前,他和秦焕在夜店发生性关系的第二天。秦焕在一大张纸上就写了短短三个字。
“我爱他。”
力透纸背。
宋星海习惯往后翻,得到的是一片空白。可细心的他发现,空白纸上有很深很密的写过的痕迹,与上一页的简洁完全对不上。这一页前的内容被秦焕撕掉了。
宋星海接着光暗阴影仔细辨别着尚能认出的字迹。
乱七八糟的很没有秦焕一本正经条条板正的习惯。像是发泄压力时随手写上去,想到什么就不动脑子的写上去了。
“什么时候离婚”
“想他、他在哪里?”
“不敢打电话去问,怕自己忍不住找他回来”
“十八岁成年礼可以让他拿逼给我祝贺吗”
“叔叔要送我出国,好烦”
“宋星海 宋星海”
秦焕定下的闹钟突然响了,人倒是没起来,把宋星海吓得一个激灵。他涨红着脸把日记合好,塞回去。秦焕又睡了一分钟,才软绵绵地把闹钟关了。
“小焕?快醒醒。”宋星海爬上床,想要把儿子捞起来,却被对方迷迷糊糊拉到怀里,将长腿一夹,脑袋拱了几下胸脯。
“嗯……别。让我抱会儿。”秦焕软着嗓子说。
“你想让你的室友回来看到堂堂大学霸还像个小婴儿一样偎在妈妈怀里撒娇吗?”宋星海低笑。
秦焕想到那个画面也笑了笑,笑罢,他突然更紧的抱住宋星海,浑身犹如置身痛苦的炼狱不断颤抖。
秦焕终于把这段日子的心结说出来。
“对不起,在叔叔第一次打你的时候我就该勇敢地站出来保护你。星海,我总是给自己找借口,对你的痛苦坐视不管,我也是加暴者。”
“我……我最近一闭上眼,就想到那些,要是我站出来,哪怕一次……”秦焕鼻音浓厚地说,“看你下定决心要离开,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挽留你。我是不是也很自私?”
“小焕。”宋星海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捧起来,认真对上秦焕血红的眼睛,“你不会就是想这个想到睡不着觉,还请家长吧?”
秦焕瞧着宋星海,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的反应。
“都过去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何况,你现在胡思乱想后悔也无济于事,振作起来,不如就趁现在好好保护小妈,可以吗?”粉红的脸露出温软的笑,秦焕揉了揉眼睛,甚至觉得小妈的脸在散发白光。
“嗯。”秦焕被他短短几句话疏通心结,或许并不是宋星海真的说了什么了不得的办法,而仅仅是因为,他的言语中没有一丝责备和怪罪。
“那,别苦恼了。小笨蛋。”宋星海戳了戳他的脑袋瓜子,“少看点哲学书,你看得懂吗?”
秦焕揉了揉被宋星海戳中的位置,然后抓着那只手攥在手心。白净的脸上露出乐呵呵的傻笑:“嗯,我是老婆的小笨蛋。”
“……你闭嘴。”宋星海恼羞成怒一把捂住小狼狗的嘴,可捂住那张甜言蜜语的嘴,溢出的爱意便从眼睛渗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脏把持不住跳得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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