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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方未艾说话时肢体语言特别丰富，这会儿大手一挥，差点打中卫怀信的脸，他笑嘻嘻地道歉，松开杜若予，又去搭卫怀信的肩，&ldo;他说他没走远，就在附近小公园里躲雨，可无凭无据的，又下着那么大的雨，谁知道他是不是真一直呆在小公园啊。&rdo;

拐过走廊时，杜若予忽然问：&ldo;他没说他为什么提前离场吗？&rdo;

方未艾嘿嘿嘿奸笑起来，笑得像个八卦综艺里油腻腻的中年谐星。

杜若予和卫怀信同时看向他，又同时不忍直视地扭开头。

&ldo;别啊！看我看我！总之，做人不能太抠门！&rdo;方未艾蹿到他们俩面前，并不宽敞的走廊里，他灵活得像只猴子，响指一打，背后便该有两束聚光灯齐齐照来，&ldo;刘赟敦交代，他和女朋友在电影院里吵架了，一时气不过，就自己跑了。吵架原因是他女朋友抱怨了他两句，说他找她约会，为避免请客吃饭，两个人还各吃各的再聚头。说看电影，电影票是女朋友买的，爆米花可乐也是女朋友买的，人女朋友看完电影还想去大排档吃个夜宵，他坚决不同意，问那么晚怎么回家，车也不给打，说要等夜班公交车。你们想，那天晚上下着雨，天多冷啊！哪个女孩子受得了这个？结果他女朋友说他两句，他还不乐意，骂他女朋友贪富贵图享受不够贤惠，骂完就跑，怂蛋一个。唉，说到底还是女孩们的觉悟不够高，怎么净往垃圾桶里找男朋友呢？&rdo;

&ldo;……&rdo;杜若予没接腔他的八一八，而是想起刘赟敦先前的网络恐吓了，&ldo;我能明白为什么是这么个人，求爱不成心生怨恨了。&rdo;

方未艾猛一击掌，一只手又亲密无间地搭上杜若予的肩，&ldo;杜杜啊，你以后找男朋友，可一定要擦亮眼睛，最好带来我瞧瞧，我们干刑警的，别的不说，对变态有天生直觉，鹰一样的眼神，咻咻两下，直接看破红尘！&rdo;

&ldo;我不谈恋爱，不结婚，不生小孩。&rdo;杜若予平铺直叙地说完这句话，他们已经走进问询室旁边的一个小隔间，隔间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位警察，显然也是在等杜若予。

&ldo;杜小姐，我是陈枫，你好，感谢你来这一趟。&rdo;

&ldo;我是荆鸣。&rdo;

杜若予与他们一一握手。

卫怀信见到那位叫陈枫的，点头致意，&ldo;陈副队。&rdo;

陈枫是个相貌平常的平头男人，三十有余，身形不若方未艾高大壮实，气质偏斯文，眼角笑纹明显，看起来就是个温和好相处的脾气。

站在他身旁的荆鸣齐耳短发，年轻漂亮，从卫怀信进屋起便双目发光，&ldo;大帅哥！&rdo;

&ldo;还是海归镶金的大帅哥！&rdo;方未艾用胳膊肘拐荆鸣。

荆鸣不客气地捅回去，两个人暗地里打闹，直到陈枫轻咳一声，才一起严肃表情。

陈枫笑道：&ldo;卫先生，我这两个小朋友，让你见笑了。&rdo;

&ldo;哪里。&rdo;人前的卫怀信大方微笑，沉稳内敛，风度极佳，和人后被杜若予恐吓拿捏的那位卫怕鬼，判若两人。

杜若予别过脸，暗中咋舌。

方未艾的手指头戳向玻璃窗里的年轻人，&ldo;喏，就是那个抠门怂蛋，杜杜，你仔细看看，那天晚上是不是他？&rdo;

问询室里的确坐着个沮丧惶恐的年轻人，衣着就是普通大学生的模样，长相还算周正，有点三角眼，估计是心情大悲大急，整个人的面相便显现出萎靡和不堪承受，瞧着十分颓唐和阴郁。

杜若予站在窗前，仔细辨认许久，最后无奈摇头，&ldo;对不起，我真的认不出他是不是凶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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