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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刚说完,杜若予的肚子果真响起两声咕噜。
方未艾哈哈大笑。
办公室里有警察唤他们,荆鸣拽了方未艾一把,方未艾赶紧正肃表情,前去移交案件。
大厅里一时恢复安静,卫怀信看眼手表,&ldo;都这么晚了,难怪你饿。&rdo;
杜若予摸摸肚皮,却没什么食欲,她背靠墙壁,唏嘘道:&ldo;花妹以后会怎么样?&rdo;
卫怀信和她一起靠墙休息,闻言展臂,从后头绕去,轻摸她柔软的短发,&ldo;只会比以前好,不是吗?&rdo;
最黑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至少她不用再被租借到哪个肮脏角落,违背自己的意愿,像头牲口,一胎又一胎去给人繁衍后代。
杜若予脑海里想起花妹那句要工作,要赚钱,要活下去,腾地站直身,&ldo;我得回去工作。&rdo;
&ldo;可你连午饭都还没有吃。&rdo;卫怀信也站直,&ldo;方未艾都能看出你肚子饿,我更不能让你空腹回家。&rdo;
旁边传来闷笑,他们一起回头,见到独自站着的荆鸣。
杜若予摸摸鼻子,&ldo;你们处理好了?&rdo;
&ldo;他忙着对维纳斯嘘寒问暖呢。&rdo;荆鸣的手指在脑袋旁转了转,龇牙做了个鬼脸,&ldo;老天快给我们方警犬送位知心爱人吧,否则单身太久,脑子真要出问题了。&rdo;
杜若予笑,&ldo;其实我也很喜欢花妹。&rdo;
荆鸣偷瞄眼卫怀信,故意混淆视听,&ldo;那有什么,你不也喜欢方未艾吗?&rdo;
&ldo;哎?&rdo;杜若予诧异,却没觉察出这逻辑的古怪处,莫名其妙就点了个头,&ldo;我是喜欢没错……&rdo;
一只手掌突然压在了她脑袋上,卫怀信的语气难得有些不耐烦,&ldo;好饿,吃饭去。&rdo;
说罢,便压紧杜若予的脑袋,不由分说将她带出派出所。
&ldo;大花,手续差不多了。&rdo;方未艾从门里冒出来,见着噗噗偷笑的荆鸣,傻傻跟着乐,&ldo;你笑啥?跟我说说,也让我乐一乐。&rdo;
&ldo;不说!&rdo;荆鸣扭头,鼻孔高高,眼睛亮亮,&ldo;急死你们这些个缺心眼的。&rdo;
===
杜若予本能地抗拒在外头吃饭,尤其她发现她的眼镜不见了。
卫怀信陪她在车上地毯式搜索,均一无所获。他终于找到由头问起自己送的礼物,&ldo;我送的眼镜从没见你戴过,不喜欢吗?&rdo;
&ldo;不是不喜欢,是觉得不适合我。&rdo;杜若予说,&ldo;那眼镜看着很珍贵,我怕被我糟蹋了。&rdo;
卫怀信不以为然,&ldo;一副眼镜而已,弄坏了再买新的。&rdo;
杜若予笑了笑,不置可否。
&ldo;眼镜不见了,也得跟我去吃饭。&rdo;
&ldo;那我要是看见不该看的,怎么办?&rdo;
&ldo;有我在,你根本用不着你的眼镜。&rdo;
卫怀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下车时从侧后用手遮住杜若予眼睛,微揽着她,像故事里要给心仪少女带去惊喜的少年,满心雀跃,又小心翼翼。
杜若予挨着卫怀信温暖的胸膛,迈上几节台阶,走过一段迂回的路,黑暗中,她能听见几声低笑。
她猜是途径的路人。
她的脸微红,心微热,却不想阻止这一切。
最后松开手时,卫怀信将她带进一间私密秀雅的中式古风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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