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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第2页）

&esp;&esp;“大师，这些日子多有叨扰。若此前晚辈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师莫放心上。”

&esp;&esp;辩空静静看完二人的争辩，微笑道：“是我该谢你。若不是你，我不会知晓当年咏一逢难的真相。”

&esp;&esp;程荀垂眸，心下沉重。

&esp;&esp;“程施主。”辩空定定看着她，语气中有些真切的困惑，“你做这么多，想要走到怎样的位置呢？”

&esp;&esp;程荀一愣，见他神色认真，也不由得思索起来。

&esp;&esp;半晌，她老老实实答道：“我没想过那些。只是事情波及到我，我顺势应对罢了……”

&esp;&esp;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可能，是我胆子比较大吧。”

&esp;&esp;辩空嘴角噙着笑意，轻轻摇摇头，声音温和而笃定。

&esp;&esp;“慈故能勇。”他说，“程施主，你会有一段好前程的。”

&esp;&esp;不速客

&esp;&esp;数日后。

&esp;&esp;时值腊月，西北的风愈发肆虐。狂风裹挟着雪粒，在白草地上翻滚，又被车轮重重碾压成辙。

&esp;&esp;辽阔的大漠上，一支车队在风雪中艰难行进。

&esp;&esp;厚重保暖的毛毡帘掀开一条缝，程荀偏头望向车外。天气实在不佳，冷风刮得人喘不过气，程荀眯着眼睛，在茫茫雪雾中，只能隐约看见远处一座灰沉沉的阴影。

&esp;&esp;“主子。”晏立勇骑马走到窗边，在呼啸的风声中提高声音，“前面就是紘城了！”

&esp;&esp;程荀探出身子，点点头，高声道：“看好箱子里的东西！”

&esp;&esp;晏立勇领命离开。马车内，妱儿将她膝上滑落的毯子放好，拉着她坐回原位。

&esp;&esp;“别冻着了。”妱儿比划着。

&esp;&esp;程荀冲她笑了下，眼中暗藏忧虑。

&esp;&esp;紘城，就在眼前了。

&esp;&esp;马车缓缓驶向紘城，在城门外的木栅前停下。数月未见，城门外的守备较之往日还要森严。

&esp;&esp;“那边的，过来。”

&esp;&esp;两个守门官兵持刀走过来，朝马上的晏立勇懒懒一招手。

&esp;&esp;晏立勇策马上前，从怀中抽出商号的通牒递过去。年长些的那人接过文书，反手丢给年轻些的，自己背着手走到车队之中。

&esp;&esp;车队随行约莫十几人，除却一架封了顶、能坐人的马车，其余四五家板车上都堆满了木箱，许是行李、货物。

&esp;&esp;那中年兵吏拿起刀鞘拍了拍木箱，问道：“装了什么？打开看看。”

&esp;&esp;一个亲卫走上前，不冷不热地回了句：“都是些女子的寻常行装，不便打开。”

&esp;&esp;中年兵吏眼睛一转，靠在木箱上，不悦道：“那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esp;&esp;队伍前方，年轻些的兵吏瞥见后头的争执，本要交还文书的手也一收。

&esp;&esp;晏立勇心底暗骂一声，走到马车边。

&esp;&esp;“他要银子，给他就是。”还未等他说话，马车内便传来程荀平淡的声音，“不必起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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