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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刑警队兵分两路，一路带着钱贵坤回家指认杀人现场，一路押解顺哥，去找小华剩下的残尸。

小华剩下的尸体，全被顺哥埋在南城青县的山里，据他指认，藏尸点外不足半百米的地方，也埋着薛富贵的尸体。

从五县的鱼塘到青县的山泥，小华的全尸总算被拼凑出来。

连日奔波，好在功德圆满，方未艾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便精神饱满去找卫怀信，蹭吃蹭喝顺便报告案情结局。

&ldo;钱贵坤抓了，顺哥和漏网之鱼也都抓了，解救出来的那些妇女，目前都交给残疾人收容中心了，过阵子会一一返送原籍，我们能做的也就这样了。&rdo;方未艾在卫财主家的高级沙发上躺了个四仰八叉，顺便打了个澳洲大龙虾味道的饱嗝，&ldo;小华虽然死了，但至少不会做孤魂野鬼了。&rdo;

坐在隔壁单人沙发上的杜若予蹬蹬他的脚底心，&ldo;小华没有家人吗？&rdo;

&ldo;有啊，一个改嫁到别村的妈，和一个瞎眼瘫痪的爸，她哥也是穷光蛋，听说了小华的事后，甚至不愿意过来领小华的尸体，他说他出不起路费。&rdo;

卫怀信给他们俩送来水，自己坐到杜若予身旁的扶手上，&ldo;小华、顺哥和花妹的关系，弄清楚了吗？&rdo;

&ldo;弄清楚了。&rdo;方未艾说，&ldo;虽然是同村，但小华和花妹家更靠近些，花妹喊小华姐姐，顺哥说，小华很早就想离开家乡外出打工了，但她没有门路，所以最先把主意打到花妹头上的人其实是小华，顺哥自己有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原则，他说他在老家还有爹娘，还不愿意声名狼藉，如果不是小华，他不会卖花妹的。&rdo;

&ldo;卖花妹的是小华……&rdo;杜若予着实吃了一惊。

&ldo;是啊，她自己出不起远行的路费，又想走顺哥的关系，就把花妹出卖给了顺哥，并保证不会牵连顺哥。&rdo;方未艾叹气，&ldo;可怜我那脑子不好使的维纳斯女神，到现在都以为小华是她小姐妹来着。同样是女人，小华的心也是够黑的，难怪她后来能干出那事，钱家老头其实心里明白得很，小华挑有钱孤寡老头干这事不是一回两回了，还真是专业的仙人跳。&rdo;

&ldo;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处事糊涂是另一回事。&rdo;杜若予说。

方未艾赞同，&ldo;要不然怎么会有性癖这东西？他色-欲熏心，自然就有人包藏祸心了。其实这种事还真不少见，这些老头老太即便脑子不坏，可孤独残疾久了，遇上个年轻热情糖衣炮弹的，很少不被骗，就像那些专门给老人卖保健品的，性质都是诈骗。&rdo;

他顿了下，突然问：&ldo;你们知道小华怎么死的吗？&rdo;

卫怀信问：&ldo;不是被钱贵坤砍死的吗？&rdo;

方未艾摇晃一根手指，冷笑道：&ldo;她的躯干部分被找到后，法医重新做了尸检，她啊，身上多处骨折，这儿，&rdo;他指指自己咽喉，&ldo;也断了，死前必然遭受过严重的暴力殴打，可钱贵坤除去头顶那一刀，否认自己殴打过小华。&rdo;

杜若予和卫怀信面面相觑。

&ldo;那是……顺哥打的？&rdo;杜若予问。

方未艾哼了一声，&ldo;要不然呢？钱贵坤虽然重伤了小华，但没致死，顺哥带走小华的时候，她其实还活着，是顺哥给她补了刀，再分尸抛尸的。&rdo;

卫怀信说：&ldo;钱贵坤看起来毫不知情。&rdo;

&ldo;顺哥要的就是他毫不知情，只有让他以为自己就是杀人犯，他才能守口如瓶。&rdo;方未艾双手枕在脑后，吐着气闭上眼，&ldo;人呐，一旦没了底线，你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心能黑成什么样，小华、钱贵坤、顺哥，哪个不是这样？&rdo;

～～～～～～作者有话说～～～～～～这些人凑在一起，就是看谁比谁心黑了。

她们中的少数派第十八章物以类聚

方未艾在卫怀信家打了个盹，醒来揉着眼睛就要回局里，杜若予见状，拎过伞就要顺道一起走，却被卫怀信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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