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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2页）

她说完自己的离奇经历，室内一片死寂，杜若予清清喉咙，问她：&ldo;你确定你真的看见那个女鬼了？&rdo;

杜若予作为过来人，更想问的是‐‐董小姐，你确定你不是脑子不正常，看见幻觉了？

董蕾蕾显然已经被质疑过许多遍此类问题，一时有些不满，瞪大了眼，&ldo;真的看见了！昨晚上我又没喝酒，人是清醒的啊！&rdo;她顿了顿，忽然指向角落里看金鱼的董阳，&ldo;不信你们问阳阳，他说他昨天也看到了，他是小孩子，总不会胡说八道骗你们吧？&rdo;

卫怀信和杜若予同时转向董阳。

董阳却像没听见他妈妈的求助，头也不抬，眼珠也不转，更别说解释什么。

董蕾蕾快步走到董阳身边，摸摸他的脑袋，&ldo;阳阳，你和叔叔阿姨说话啊！你一定也看见了，否则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告诉他们好不好？要不然他们不相信妈妈！&rdo;

&ldo;阳阳，你说句话嘛！&rdo;

&ldo;你帮妈妈说句话好不好嘛。&rdo;

可是不管董蕾蕾如何劝慰、引导和哀求，董阳就是不吭声，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只在塑料盒里的小金鱼身上，金鱼从左游到右，他的眼珠便跟着从左到右，除去呼吸，这就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唯一的一点动作。

董蕾蕾最终放弃了，她坐在董阳的身边，年轻的面容瞬间浮现老态，但很快又被她的妆容遮盖住，她苦恼无奈地笑，&ldo;卫先生，杜小姐，我们阳阳生病了，你们别见怪。&rdo;

卫怀信想起电梯里那两个保安的谈话，轻声问：&ldo;他怎么了？&rdo;

董蕾蕾拽拽自己手指，半晌后可怜道：&ldo;自闭症。&rdo;

杜若予吃惊地看向董阳，片刻，喃喃地问：&ldo;他……确诊了吗？&rdo;

董蕾蕾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眼神有些闪烁，&ldo;看了几家医院，都这么说，算是确诊了吧？&rdo;

杜若予看着她，总觉得这位年轻的妈妈，看起来很不靠谱。这会儿，她已经不计较董阳往她口袋里藏金鱼的错了，她更关心这个小男孩在确诊病情后，有没有得到妥善治疗。

于是她问董蕾蕾，&ldo;董阳现在八岁，上学了吗？他现在在哪家医院看病？治疗情况怎么样？&rdo;

&ldo;他不说话也不配合，学校老师和医生都建议把他送到特殊学校，可我去过那些特殊学校，里头都是些妖魔鬼怪，根本不适合我们阳阳嘛！现在他就呆在家里，反正不上学，他爸爸也养得起他。&rdo;

杜若予皱眉，不喜欢她把特殊学校的残障儿童形容成妖魔鬼怪，心里对董蕾蕾的反感更上一层楼。

董蕾蕾又在卫家大谈了会儿恐怖的女鬼，直等到卫怀信明确他要休息了，她才带着董阳，依依不舍地往门口去。

临走前，她状似不经意地笑道：&ldo;不早了，你们俩好好休息啊。&rdo;

卫怀信没有反驳，杜若予则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压根没体察到这话里的含义。

见无人回应，董蕾蕾悻悻然的，像是最终打消了某种念头，牵着儿子的手，拐进电梯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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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一关，卫怀信和杜若予面面相觑，忽然间又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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