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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不用担心，认识他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乔安大概是骂他笨蛋最频繁的一个。&rdo;察觉到她的顾虑，颜欢微笑着打消了她的不安，&ldo;这家伙活了十六年，还是单纯得像张白纸一样，若是没有乔安盯着，不知他会把自己搞丢到哪里去。&rdo;

&ldo;听起来……他俩很般配。&rdo;

&ldo;与其说是般配，倒不如说是互补吧？述谣得要乔安这么精明的人看着才行，而他，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乔安全心信任的人。&rdo;

也许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秦锦秋也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

&ldo;唯一一个？&rdo;

&ldo;乔安三岁之前住在美国，国外对单亲家庭的态度是很公平。而你也应该明白，国内，这里，并不是。这之间的落差是很大的，大到能让一个没有精神支柱的孩子崩溃。&rdo;

秦锦秋沉默下来。这段往事没有她插嘴的余地，因此她选择聆听。

&ldo;好在，在事情变得无法挽回的时候，她遇到了述谣，就在这儿。那时候的细节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应该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因为述谣是个很容易被别人接受的人，没有谁能对那种笑容有抵抗力的。&rdo;

那种心无城府的笑容，简直能让人相信这个世界是暖色的，是完全温暖而美好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即将来临的每一个明天，都是晴天。

&ldo;述谣单纯，看起来有点傻，但他并不愚蠢。他很敏感，要我来说的话，对于某些事情他看得其实比谁都清楚明白。所以我也很好奇……他究竟是怎么突破了乔安的防线。&rdo;

秦锦秋诧异了，&ldo;你也不知道？&rdo;

&ldo;那是他们的秘密。&rdo;

有些秘密，是不必说的。有些秘密，是不能说的。

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旁人永远无法窥见。

&ldo;我想，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你真正想知道的事情。&rdo;颜欢说，&ldo;述谣死后，乔安接受了一年的心理治疗。&rdo;

秦锦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ldo;心理治疗……为什么？&rdo;

&ldo;在得知述谣死讯的那晚，她曾一度陷入疯狂的状态。证据就是嘉言肩上的那道疤。&rdo;

那根撑起她全部精神世界的支柱轰然倾塌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能逼人疯，逼人死。

然而，为什么心里仍然感到不踏实？为什么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

&ldo;林述谣的死，和林嘉言有什么关系？&rdo;

颜欢收起了面上惯有的淡淡的笑。那种神情，说是严肃却又不太准确，更像是旁观者的莫可奈何。

&ldo;接下来的事情，不该由我告诉你。&rdo;

他说得坚定，不容人再做纠缠。可秦锦秋犹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简直可说是莫名其妙的问题。

&ldo;那么……林述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不是她的错觉。

颜欢又一次笑了。不是礼节性的淡漠笑容，而是发自心底的温柔微笑。

&ldo;像矢车ju一样的人。&rdo;

他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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