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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我的周窈呵，长得漂亮，性格又好又温柔，头脑聪明考试次次都拿第一，更从不在背后说人坏话。她好得不得了，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她?&rdo;

看在以前的感情份上，迎念没有说更多难听的话，只朝这群人翻了个白眼，从亭子一侧的阶梯下去，快步离开。

……

陈许泽等人原本是想去操场，去操场就要经过师德楼，在那个亭子附近，和周窈一样，恰好听到了迎念和那群人说话。

全程没有一个人出声，直至她们散了，江嘉树装腔作势抹了抹眼角，&ldo;我那傻逼妹妹还是有可爱的时候的，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rdo;

身旁的陈许泽一直没有反应，江嘉树做作完，好奇地碰了碰他的胳膊肘，&ldo;你怎么了?生气了啊?哎，那些人的话没必要理她们，都是些傻叉……&rdo;

&ldo;没有。&rdo;陈许泽说，&ldo;我只是在想事情。&rdo;

&ldo;想什么?&rdo;

江嘉树随口一问，本以为陈许泽不会回答，没想到他却开口了：&ldo;你记得你之前问我，周窈笔袋上那个卡通吊坠吗。&rdo;

&ldo;哦，那个啊，挺脏的了，扔进垃圾桶里就更脏的那个，她到底什么时候换啊!&rdo;

&ldo;那是小学的时候，她朋友送她的。&rdo;

&ldo;朋友?&rdo;

&ldo;嗯。&rdo;陈许泽点头，&ldo;她就只有那一个朋友。&rdo;

江嘉树听得愣了一下。

陈许泽说：&ldo;那时候周窈还小，脚受伤没多久，刚刚开始练习怎么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因为不熟练，她经常露出奇怪的姿态。学校里很多人笑她，只有那个女生，她是唯一一个不介意周窈走路奇怪的人。经常会和周窈一起玩，一起剪纸，放学一起买冰棍，周窈很喜欢她。&rdo;

&ldo;那后来呢?&rdo;

&ldo;后来……&rdo;

陈许泽的眼神变得深沉，像是有化不开的雾，浓浓聚在一起，想要将什么东西紧紧缠绕勒死在其中。

&ldo;后来周窈有一天发现，那个女生和别的人一起笑她。周窈因为喜欢她，把她带回家里去过，还在她面前练习过自己怎么在镜子前学走路。那种姿态是很难看的，又笨又蠢。而那个女生，当着那些人的面，一边调笑，一边跟他们说‐‐&lso;我告诉你们啊，那个周窈在家就是这样练走路的，这样，像这样，是不是很傻!&rso;&rdo;

江嘉树听得眼睛都瞪大了：&ldo;我槽，怎么这么贱啊!&rdo;

&ldo;那个时候都还小，大家都是小学生，善恶观念很淡薄，同理心更没有多少。&rdo;陈许泽看了他一眼，&ldo;即使现在，你觉得又有多少人，懂得这些?&rdo;

江嘉树沉默了。

&ldo;卡通吊坠是那个女生送给周窈的，从那一天之后，她们再没有说过话，女生也没有来找周窈道歉或是解释，两个人就那么心照不宣地成了陌生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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