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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夜阳（第2页）
“夜阳老师，不愧为太极侠岚，果然够谨慎。”
夜阳双眼微眯，透出几分危险。
“说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还活着？”
连玖宫岭都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一个这么点大的小女孩竟然知道，而且还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慕荷微微一笑，露出几分神秘。
“夜阳老师应该还记得不久前出现在这儿的重零吧？”
夜阳脸色微变，神情有一丝不可置信和惊讶。
“那些零？是你派来的？”
见慕荷并不否认，夜阳自然当作事实。
一颗心随即沉了沉。
“你究竟是谁？怎么可能指挥得了零为你做事？”
“你身上虽然有假叶的零力，但你并不是假叶，你难道是七魄之一？”
“也不对，先不说七魄我都曾见过，你身上的元炁，就不可能是七魄所有。”
夜阳越来越好奇慕荷的身份了。
而且他感觉得到，慕荷跟他一样，不仅能使用零力，还可以使用元炁，但绝对不像他一样是被强行灌入零力而侥幸存活了下来。
更像是，天然零力与元炁共存，这不禁让他生出一丝其他念头。
要是能将这个女孩的秘密研究出来，说不定他们就能摆脱，需要吸食人类恶念才能补充零力的弊端。
看到夜阳不断变化的眼神，慕荷心里自然清楚他在想什么。
不过为了节外生枝，她直接将相离搬了出来。
担心夜阳看感知到太极侠岚的气息不敢现身，特意让相离藏匿了起来。
“夜阳老师，其实我这次来，还带了一位你的老朋友。”
夜阳眼神变得警惕，老朋友？能称得上他老友的可没几个人，然而现在的他们，还算得上朋友吗？
“夜阳，你，唉，都是我的错，当时没能将你们救回来。”
同样是发须皆白的相离出现在夜阳身后，望着变化巨大的老朋友，心中隐隐作痛。
他虽然有所准备，可能夜阳夜会变成他曾经那样，被零力控制。
可没想到，夜阳的情况比他还要严重，已经到了需要零力才能生存的地步。
感受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动静，以及那股熟悉的元炁波动，夜阳身躯微微一震。
“相离，没想到再次相见，我们竟会是以这种方式。”
“那么，你是来抓我，还是来杀我的呢？”
夜阳知道以自身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配成为玖宫岭侠岚。
这些年来，为了活下去，他带着文琦和辛垣，不断吸食人类恶念，早已违背心中当初的誓言。
他的心，已经彻底冷了，而现在的他，也必定会被玖宫岭所不容。
这些年来，他之所以不想死去，一方面是为了文琦和辛垣，另一方面，他要向玖宫岭复仇。
他想问问破阵，为什么当年，等了那么久，却没有等来支援。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学生，一个个倒在他的面前。
为了这个执念，他甚至在假叶零力灌输侵染的试验中活了下来！
相离微叹口气，摇了摇头。
“夜阳，我这次来既不是杀你，也不是抓你，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和感受。”
“哼，理解？你拿什么理解？”
夜阳猛地转过身，怒声质问：“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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