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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堇换上了高中生的制服,是那种私立学校才有的西装制服,陨石带的孩子只在影像里见过。夏堇觉得有些不适应,虽然平时他为了维持光鲜的精英范儿也都是穿西服打领带的,可这身学生西装一上身让他觉得哪哪都奇怪。
J先生替他系好白衬衫上的最后一颗纽扣,笑着赞叹,“完美!”
夏堇看着镜子里的人,一时间也没认出来,他的头发先前就被J先生扒乱,配上黑框眼镜和镜片后还有些茫然的眼,活生生让他小了七八岁,简直就像一个睡翘了头发的男高中生,还是那种略微不修边幅的乖巧型学霸。
若是自己出生在首都星,确实也该是这个模样吧。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距离直播开始十五分钟。”J先生见夏堇又开始走神,出声提醒,“您是否需要去一下卫生间?”
“卫生间?”
“是的,清理工作会包含灌肠,您可能会介意……”
夏堇了然,顿时脸烧了起来。当众排泄这种事正常人三岁之后都会觉得羞耻,若是秽物太多则羞耻程度加倍。J先生有这一问,也十分顾及他的感受了,甚至是在暗示可以预先做些清理。他定了定神,开口问:“观众会介意吗?”
“恰好相反,观众可能会觉得更加兴奋,无论是出于看戏的心理还是特殊的癖好。”
“观众爱看那我就更不会介意了。”夏堇暗自捏紧了拳头,为了钱自己都来到面向基佬的频道直播了,再牺牲一点羞耻心根本不算什么。“你们打出去的标题是《新人教学——栀子少年的人生初体验》,他们想看的是青涩真实的反应,我若是提前清理,岂不是显得很假?”
“您分析得有道理,是我想差了。”J先生说着点开了自己的终端,指着流程单说:“您确认一下,今晚就只做清理的工作,毕竟您是第一次。”
单子上只写了沐浴、脱毛、灌肠三样,夏堇皱了皱眉,才这么一点内容,怎么吸引观众!
“能加点吗?”
“经过综合评估,公司这边给出的建议是不要,所有新员工头一天的培训都只有基础项。”J先生十分不赞同,极力阻止,“您的体质本来就不算好,提高强度的话在直播中晕过去就算事故了,会被扣钱的!”
一听说要扣钱,夏堇立马老实了,只得服从安排。他蔫蔫地坐在那想着观众该喜欢什么样的,自己怎样才能让他们打赏,再加上直播前的紧张,水都喝了两瓶,等到J先生将纯黑的眼罩递过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新工作要开始了。
“我……我要自己做这些吗?”
夏堇远比自己想象的紧张,声音又干又涩还有点抖。J先生耐心地拍着他僵硬的脊背,安抚道:“当然不是,每位新主播都会有导师的。”
“那我的导师呢?”夏堇四下打量,没有看见除了自己和J先生之外的任何人。
J先生掏出一个纯黑的面具遮挡住自己上半张脸,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别看了,您的导师就是我,我会一直陪伴您的。”
夏堇听到这句话心中生出一股喜悦,J先生温和的性格与先前中肯的建议让他放心。
他戴上眼罩,骤然暗下来的视野让他身形不稳,一双有利的臂膀扶住他,紧接着J先生的声音传来,“小堇,设备打开了哦。”
“等等,一会我该怎么称呼你?”
“按您的喜好就可以了。”
夏堇被J先生牵着,虽然J先生走的不快,他却因为视野不便有些踉跄。
“老师……老师,您慢点……”
夏堇光牵着J先生的手还不够,另一只手也伸过来攥紧了他的袖子,将西装都扯皱了。J先生也不恼,而是等夏堇适应,站稳了才开始对着镜头介绍夏堇。
先前的雄心壮志是一回事,站到镜头跟前又是另一回事了。夏堇紧张得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直到J先生的手摸上他的头示意他打个招呼,他才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大家好。”
“小堇,有观众说你的反应非常可爱,想要看到更多,让大家看看好不好?”
夏堇忙不迭地点头,颤抖的手费了老大劲才捉住滑溜的纽扣。他的耳边响起了金币哗啦啦的声音,应该是有人打赏了。果然紧接着就听到J先生感谢观众的声音。可他现在没功夫关心钱不钱的事情了,一想到自己要脱光衣服站在镜头之前,他就想要逃跑。
他慢吞吞地脱去外面的西装,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衫,再次听见打赏的音效。
这时,耳边传来湿热的气息,只听J先生极轻地说:“小堇要加快速度,大家都等急了。”
两个人身上都有收音设备,任何隐秘的响动都逃不过,J先生这句话显然也是说给观众听,来吸引大家注意的。
果然,在夏堇看不见的地方,弹幕疯狂地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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