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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有一点使我不高兴的是,他对我的情况太了解了。他看了我的全部档案,也有人向他介绍了我的情况。起先我还想帮助他完成那篇带惩罚性的论文,同时,也用他的帮助来完成我的惩罚性的作文,特别是如果他能不断提供香烟的话,但是,当听说他和希姆佩尔所长几乎结成了朋友时,我又放弃了我的想法。我细细地打量他,看着他那张苍白的小脸,细长的脖子和柔嫩的手。我满腹狐疑地听着他的声音。他在我这儿待的时间越长,我对他的印象不是淡薄,而是越加深刻了。我对他说,他提出的要求太突然了,我感到遗憾,我需要时间进行考虑。

第四章 生日(12)

但是,他说:我能不能隔一段时候就来访问您一次呢?我表示赞同。为了摆脱他,我也同意他的建议:不时地、不定期地、有选择地、特别是把有些值得商榷的论文段落送过来——送过来,这是他的用语。他向我表示谢意,似乎又怕我变卦,一边穿大衣,一边说:我不会使您失望的,耶普森先生。他友好地和我握了握手,走到门前,在里边叩了叩门,卡尔?约斯维希打开门,但没有露面,年轻心理学家走了。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他走得很匆忙。

他走了以后,我就坐在满是刀痕的桌子旁,力图回到祝寿礼上来。我摸索着记忆的铁链,身在海岛,心在布累肯瓦尔夫,在画家的花园里,在那群等待晚餐到来的仪态庄重的海中动物中。我可以让人们把晚餐端上来,也许,为了表示对布斯贝克博士的敬意,我也可以首先安排一个宏伟的日落场面,让红色与黄色的光热烈地交流感情,最后还可以描写在八千米高空展开一场历时数分钟的空战,但是,有一个事实是不可改变的:我是头一个离开寿筵的人。我是极不情愿离开的。

那是在哪儿?她在哪儿抓住了我?在秋千架上,在凉亭里,还是在木板桥上?反正我手中正举着蓝旗,我在寻找什么。风已经平息了,母亲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严厉而又非常激动,她想说点什么而又说不出来,只是发出了一声短短的呻吟,而且就像平时那样,每当她怒气冲冲,受到伤害,感到失望时,她就露出自己那口发黄的假牙。她抓住了我的手,压在她的腰上,猛一转身,把头往后一仰,刚好仰到那个用发网和发针盘得好好的发髻卡住的地方。这个发髻使人想起一个亮晶晶的肉瘤。她把我拽出花园,拽出祝寿的地方。她走路的姿势非常吓人,几乎还有些惊慌失措。这个胸部平平的高个子女人走在我的前面,拽着我走过草地,经过画室,走过院子,始终一声不吭,也不理睬从一旁走过的教育片中的船长安德森,他向我们大喝一声:马上就有吃的啦!她拖着我踢开活动栅门,急冲冲地走上杨树夹道的通往大坝的小径,我们弯着腰向上爬着,也不回头看一眼布累肯瓦尔夫,便又从大坝向海边走去。

我想,此时,从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去,古德隆?耶普森一定给人这样的印象,一个母亲断定她的儿子已不可救药,因此万念皆灰,要去投北海。我早就在考虑,我该怎么办,我的责任是多么重大,得陪着母亲涉过海水,穿过波涛,顺从地和她一起在一艘当作浮标的破船前沉没下去。但此时她又改变了方向,沿着大坝下面的路走着,那些在布累肯瓦尔夫盯着我们的人现在再也看不见我们了。她放开了我的手,命令我走在前面。我头也不回地问她:我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寿筵?我得不到回答。于是又问她:父亲是否也离开了?还是说,他马上就要离开?她粗粗地吸了一口气,还是不说话。一直走到顶部被涂成了红色的自动航灯处,她都沉默着。这时她说:快,快走,我要吃一点镇静药,我得躺下。于是她走到了我的前面,也不再注意我是否还跟在她的后头。

但是,我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从她身边跳上了台阶,与她一起进了厨房,她马上走到乱七八糟的一堆发亮的罐子——大米罐、玉米粒罐、面粉罐、西米罐、麦粒罐——前面,在里面乱翻。这些罐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贴在罐上的金边商标上所说的那些东西。她从一个罐子里倒出一堆管子和盒子,从一个小铁盒中找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尖的纸袋。她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水杯里,闭着双眼坐在那儿喝着。我恐惧而又服从地站在她身边,既感兴趣而又抱怨地观察着她:尖尖的下巴、金红色的睫毛、鼻孔、向下撇着的嘴唇。我不敢碰她。母亲用手撑在椅子边上,伸展身子,屏住呼吸待了一会儿。我问她,药粉起作用没有;接着又问,我能不能回布累肯瓦尔夫去参加寿筵。由于她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问道:我们为什么在大坝下面跑得那样快?这时,她眯缝着眼睛,看着我,站起身来,命令我跟她走。

我们上了楼,经过我的房间,一直走到阁楼上,打开了阿迪住的阁楼房间的门,阿迪的纸箱子放在地上,刮脸用的刀具在窗台上闪闪发光,毛衣也放在那里,凳子下面放着一双新帆布鞋,似乎在等好天气的到来。一顶遮阳帽,一条围巾,一堆手帕放在五斗橱上,枕头上还放了一本名叫《我们拿下了纳尔维克城》的书。把东西都收起来,母亲说。由于我不肯动弹,她又要求我说:把东西都装到箱子里去,把阿迪的东西都装到纸箱子里去!当我在她那监督的目光下这样做时,她又轻轻地说:我们可不能落了什么,他得把所有都带走,所有都带走。她递给我一个大概还没有用过的不值钱的照相机,跟我说:把相机放在袜子中间。她自己收起了一条领带,把它塞进了衬衫里。我们又是折叠,又是塞,又是压,又是挤,最后阁楼里除了阿迪的箱子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使人联想到他了。当古德隆?耶普森提着箱子往外走时,谁都看得出她的那股反感情绪,反感到手都变僵硬了。我在想些什么呢?我先是想,她大概想给阿迪一间更好的房间;我也希望,他能和我同房间睡。可是,我们却下了楼,到了走廊里,她把箱子立在父亲的办公室旁,推到了墙边,还拍了拍手上的尘土。他要走了吗?我问。这时,她已经安定了,告诉我说:他在这儿什么也没有落下,所以他得走了;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为什么?我问道,为什么他必须得走?——这你不懂,母亲说,同时望着窗外,越过一片原野向布累肯瓦尔夫看去。突然,她一动也不动,声音也不抬高地说:我们家里不需要病人。希尔克也走吗?我问。母亲回答说:那得看她了,很快我们就会知道,哪一根纽带——她的确用了纽带这个词——更有力量。

我看着她那张刻板的发红的脸,也知道生日礼已经结束,她不可能再让我去布累肯瓦尔夫了。当她给了我一片瘦肉香肠面包、送我去睡觉的时候,我向她点了点头。我拉上了窗帘,脱了衣服,摞在床边的椅子上,就像母亲教我的那样:裤子叠得平平整整的,毛衣叠成了四方形,把衬衫叠好后放在上面,为了协调一致,最后又把背心放在了最上边,以便第二天清晨以相反的次序穿上衣服。我听了听动静,屋子里寂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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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躲藏(1)

我必须描写那天的清晨,即使每一段回忆都有一个新的意义。我得让晨曦徐徐展开,让不停变幻着的黄色、灰色与褐色在晨曦中互相争艳,我还得描绘出夏天来,添上无边无际的地平线、运河和田凫的飞翔,飞机飞过时在天上留下的长长的白线,并让人们听得见大坝后面小船划动的声音。为了让这一天的清晨再现,我得把树木,篱笆,还有不冒烟的平顶的田舍分布在各处,我得把大群黑白相间的牲口遍布在牧场上。那一天我醒来时,或者说我不得不醒来时,正是这样一个早晨。因为我的窗户上响起一阵敲击声,连续不断,越来越急。我先是躺着不动,只听到玻璃上有轻轻的敲击声,以为是鹪鹩。接着,一阵淅沥的雨点落在玻璃上,那是一阵沙雨。细小的沙粒狠狠地打在玻璃上。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看窗户,尽管经过这般敲打,玻璃仍然完好。在听得见但看不到的细沙粒几阵敲打之后,我终于看到一大把一大把的沙子噼里啪啦打到玻璃窗上,我跳下床来,跑到窗户边,凝望着窗外无风的晨曦。前方和远方都没有什么动静。突然,近处有一个急速的动作映入眼帘,一只高高举起的胳膊在摆动,在棚子里锯木架和满是刀痕的劈柴墩子之间,设法引起我的注意,我并不是一眼就认出或者重新认出我哥哥的,他穿着军服站在那里,手上缠着累赘的白绷带——我猜是那么回事。谁也没有料到,他会在这样一个清晨突然出现在这里,招呼也不打一声。自从他把自己弄残废以后,我们只听说,他在汉堡一个战俘医院里医治,谁也不准去探望他。谁也不谈起他,他从军医院寄来过两张明信片,但谁也没给他回过信。

克拉斯走出棚子,向我招着手,又退回去。我跑到床边,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动静,又跑到床边,穿起衬衣和裤子。在走到过道以前,我从窗子里给了他一个信号。走廊里没有动静。他们还在睡觉。他们穿着长长的粗布睡衣,盖着厚被子,垫着自家织的、硬邦邦的灰色床单在睡觉。在这两个熟睡的人的上方,面对面地挂着仅有的两张肖像画,特奥多尔?施托姆和莱托夫…福尔贝克,一位是胡苏姆的作家,一位是将军,他们互不信任地彼此瞪着对方,不停地相互打量着。我弯着腰溜了过去,靠墙跑下楼梯,跑过挂在走廊衣帽架上的鲁格布尔警察哨长的制服。房子里寂静得令人无法置信。钥匙真凉!我慢慢转动着,感到了锁中弹簧的那股劲,我能不出声响地转动钥匙,但是,门开时却发出了动静。我马上想到,楼上的父亲这时会起来了,或者还会出现别的什么情况,但是,照旧静寂无声。我从门缝中挤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掩上门,飞快地跑过院子来到了棚子里。果然,我哥哥克拉斯就蹲在那里:亮晶晶的眼睛,圆圆的脸,短短的金黄的头发贴在头上。他那缠着绷带的手臂放在劈柴墩子上,军服的领子敞开着。哥哥十分恐惧地蹲在那里,这种恐惧不仅使我不必提任何问题,而且等于向我承认了一切:他是从战俘医院里逃出来的,绕过了各种巡逻线和检查哨,在夜间乘车或步行往这里逃,长时间的戒备心理和弯着腰奔跑——他的恐惧叙述了有关他的一切。

他也不问一声好,就抓住我的衬衫,拉着我蹲在劈柴墩子旁。我们从那里观察着卧室窗户的动静。他不停地看着上边,我则观察着他那疲惫不堪的呆滞的脸,溅满了泥水的制服,胳膊上累赘的石膏绷带,不知是谁,也许是他自己,还在石膏上摁灭过一支香烟。他似乎以为家里有人听见了我的动静,以为他们发现了我的空床后,会从窗子里向外查看我的行止,但是,没有一挂窗帘有响动,连个影子也没有出现。过了一会儿,哥哥按我坐在地上,自己也叹着气坐了下来。他劈开两腿坐在我身旁,背靠在墙上,嘴唇在哆嗦,由于疲惫不堪而浑身发冷,下巴上红胡子茬闪着光。他的帽子哪儿去了?由于没有看到帽子,我便设想:他准是在跳动时丢掉的,不是从开动着的货车向下跳时失落的,就是越过水沟时丢掉的。我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向前蹭去,凑到他的脸边。半天,他才睁开眼睛说道:你得把我藏起来,小家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 躲藏(2)

我帮他站起身来,他紧紧地抱住我,身子摇摇晃晃,几乎要跪倒在地或者摔倒,但还是站住了,踌躇地笑着问我:你有个可以躲藏的好地方,是吗?是的,我说。从这以后,他就听从我的一切指挥,同意我走出棚子,看看外面有无动静,不仅如此,他只是看着我,准备一切都按照我的命令行事,或者重复我做过的一切。我跑到那个破旧的架子车前,弯着腰,他也跑到破旧的架子车前,弯着腰;我跳过了砖石小路,从斜坡上滑了下去,他也跳过了砖石小路,从斜坡上滑了下去;我跑到闸门前,他也跑到闸门前。我说:我们必须越过草地到芦苇中去。他也重复着说:到芦苇中去,好的。

他并不问要到哪里去或者要走多远,他跟着我时没有任何好奇心,也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示。我用伸开的双臂在芦苇中劈开了一条路,径直向着磨坊的水池子,向着没有叶片、行将倒塌的风磨走去,风对它已经无能为力了。沼泽地弹动着。有时杂草蓬乱的地面十分松软,脚一陷下去,泥煤一样褐色的水便灌满了脚踩的窟窿。我们惊动了野鸭子。仿佛到处都有眼睛。芦苇在我们身后沙沙地又立了起来。野鸭子飞起来,转一个圈,又从我们身后袭击过来。在朦胧的绿色中,我感觉自己似乎在海底活动,穿过软软的波动着的海藻林,穿过周围的沉寂前进。芦苇带明亮起来了,风磨的水池子就在我们前面,池子后面,风磨就立在长铁锈的转盘上。在这儿?哥哥问道。我点了点头,在爬过木栅栏,跑到通往磨坊的小路之前,又看了看四周。

我该怎样去想象我那亲爱的风磨呢?它伫立在人工堆成的小丘上,满怀期望地朝西立着——尽管没有叶片——它的圆顶用石板瓦盖成,八角形的、用厚木板钉成的塔尖抗住了两次雷击。镶在高处的白框玻璃窗已被打碎,破碎的、腐烂的叶片躺在东边草地上陈旧的磨石、没有辐条的轮子和铁条之间。支离破碎的门早就关不上了,我只得把堆积在这里的碎土搬开,重新把门枢扳正。风风雨雨和漫长的岁月使门口的踏板坍塌了。风吹进我的磨坊,发出各种嘈杂声。当风从西向东吹时,圆顶上也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从高处垂下一个不能承受任何分量的滑轮,嘎吱嘎吱地响着。门窗的玻璃已成了碎片,看起来像一小块一小块马粪纸的蝙蝠,无声地在打禾场上飞来飞去,松动的铁皮只要轻轻一碰就响。我的风磨就是这样孤零零地待在这里,乱七八糟,支离破碎,一副颓败的样子,只有干了的大粪堆点缀着。我的风磨就是这样黑黝黝地、毫无用处地、孤零零地伫立在鲁格布尔和布累肯瓦尔夫的视野之间。要是说它还有什么用处的话,那就是它经受了每年春天的暴风和秋天的暴雨而使我们感到惊异。

但是,我们不能在外面停留得太久,尽管磨坊的外部还有不少可以描写的地方——譬如风磨在水池子中的倒影,门上刻的缩写字母,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心房,等等。因为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参观,我们必须弯着身子走过夯实的路,经过垮了的平台,走进深深陷在人工堆成的小丘上的入口处。我认为,克拉斯首先并不觉得我的风磨是个黑漆漆的呆滞的建筑物,他也不需要观察什么,因为他对我无限信任。他急匆匆地跟在我的后面,气喘吁吁,缠着绷带的手臂紧贴在身上,脸低垂着,低得只能看见我的两条光腿。

第五章 躲藏(3)

我拉开了门,让他进来,把他推进阴凉的楼道里,关上了门。我们静静地站在一起,听了听上面的动静,除了大坝后面小船划动的声响外,什么也听不见,连蝙蝠掠过的声音也听不见,本来人们只要一走进磨坊,就能听见这种声音。强烈而狭长的光线射进屋来,在暗处抖动着。过堂风和木板楼梯的晃动是我必须提一提的,但是,那晃动也许是我的错觉。哥哥摸着我的手问:是这儿吗?我说,上面,上面是我的房间。然后,我带着他走上楼梯,来到磨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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