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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深秋,天气寒凉,林媚柔与李玉将四川大致游了个遍后,便驱车南下,去往四时如夏的海南。往南的这一路,越走,就越有从苦秋回溯到凉夏之感,车窗外的景致,也从光秃秃的树桠、缩在棉袄里顶着西风走的人,变成了盛绿如盖的树和秀美的黛蓝小山。及至进入海南,已是十一月,北边大约已经了几场霜降,更北的地界吹起了白雪。而林媚柔又换回了轻薄的罗纱小裙,手上常持一片蒲扇驱赶蚊蚋,夜里宿的客栈床上也铺上了竹簟。
李玉还是一如既往的罩着件宽大棉袍,身体缩在袍子里时不时咳一两声,然后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玉做的笛子,横在唇下吹一两个小曲;或是靠在窗边写他的小诗,颇为自得其乐。海南湿热,山间遍布密林沼泽,孳生的蚊虫乌压压的常聚成一小股旋风绕着人乱蹿,林媚柔烦不胜烦,每日练的武功便成了一剑斩百蝇、一剑斩千蝇;这般险恶的境况下,只李玉竟能在绵绵密密的蚊网中独善其身,实在令林媚柔百思不得其解。她一剑挥过去,将不幸撞上剑风的蚊子扇到李玉身上,那蚊子竟对送上门的吃食毫不感兴趣,马上就哧溜哧溜地飞走了。林媚柔气结。
晚间,李玉见林媚柔沐浴完了,从浴桶里出来,他取出一盒药膏,拍拍身侧的床,示意她躺上来。林媚柔将衣袖、裤管卷得老高,露出四条藕段似的胳膊腿,上面星星点点地长了许多小红疙瘩。她懒洋洋地趴到李玉身边,带来一身热腾腾的水汽。李玉看了一会儿她的脸,取笑道:“好一只小花脸儿猫。”
林媚柔瞪着眼睛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哎,你那药膏真的有用么?我痒得难受。”
李玉用手指挖出一点,抹在她脸上中招的地方,轻轻打着转,让药膏化开。林媚柔打了个哆嗦,笑道:“好冰!挺爽快的。”
李玉道:“是我的手指冰还是药膏冰?”
林媚柔歪头思索:“药膏。它冰人的方式和你不同……我和你肌肤相贴,像抱着串冰镇过的糖葫芦,被我的内力化开,甜甜润润的;这药么,涂在脸上就像条小冰蛇,滋溜一下钻进皮肉里。”
她是很认真地在分析,李玉却瞪大了眼睛,眼巴巴问:“阿柔,你这是在同我说情话吗?”
林媚柔一愣,回忆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话,脸腾的一下红了。却看李玉脸凑在她眼前,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可怜兮兮等着主人爱抚的小狗,林媚柔心里一面害臊,一面痒将起来,伸手推开他的脸,嘴犟道:“这就算情话了?你可真好打发。”
李玉痴痴笑开,眼里像洒了一把金子:“你不是说我甜么?”
林媚柔忍笑,假作嫌弃道:“真行啊你,给根火柴棒子就能亮堂起来。以后叫你李葫芦得了。”
“李葫芦好。”李玉抱怨道,“李葫芦比小玉子可好太多了。你嘴上一声声念着小玉子,难道你夫君我竟是个小太监吗?”
林媚柔伸手揉了一把他头上的狗毛,下命令:“继续上药,不许偷懒。”
李玉殷勤得很,帮林媚柔脸上、脖子和四肢的红点子都仔细涂了药。药膏化开后冰凉的感觉转为些微的灼烧,他还帮林媚柔呼呼。林媚柔果然不叫他小玉子了,边躲边笑:“小葫芦,你吹气吹得我好痒。”李玉把她按在怀里,林媚柔就将他胸前的衣襟半敞开了,脸颊贴上胸膛,冰冰凉凉的,非常舒服。他胸膛中间有一道内陷,林媚柔就着那浅坳呼吸,闻着身下人肌肤的味道,觉得他身上有种天然的清甜味。
室内闷热,林媚柔虽把窗子都打开了,还是一动就出汗。她巴不得整个人都贴在李玉身上,便将小手也钻进他衣裳底下,放在李玉小腹纳凉;腿脚和他的相缠。两人静静躺了一会儿,林媚柔突然起了玩心,手移到他胸上揉揉捏捏,葱指顽劣地夹着那粉色的乳尖拉长。
李玉本来拿了一本书翻看,没怎么注意林媚柔,这时乳头传来轻微的刺痛,垂眸一看,果然又是林媚柔作怪。他轻轻拍了一下林媚柔的手背,笑道:“林女侠,别欺负我们读书人。”
林媚柔翻了个白眼:“哪来的你们?我专欺负你一个。”她消停下来,翻了个身,在李玉身上另找了个舒服位置躺。
过了一会儿,林媚柔又觉得心里燥热难耐起来。她手在李玉坚实的小腹上一阵乱摸,李玉只是翻动着书页,并无多余的反应;林媚柔又将他胸前的布料掀开,小小尖尖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林媚柔对着那小东西呼了口气,引来李玉一阵轻颤。她笑了笑,低头含住他乳尖,用唾沫濡湿了,贝齿轻轻啃咬着,又用舌尖去捻动。李玉只觉一阵酥麻从脊背爬上头皮,他合上书闷哼道:“阿柔,别闹。”
林媚柔把书从李玉手中抽走,随手扔在床边。她撑起身子去吻他的下颌,从莹润的耳珠沿着骨线一直走到唇下,细密如雨,李玉不由得放下了两条手臂,软绵绵地搭在胸前,整条身子酥得像块流心的糖。林媚柔用嘴去啄他软润的唇肉,丁香小舌伸进他嘴里搅弄,灵活地扫过湿润的腔壁和牙间;他也伸出舌头回应,欲和她的搅在一起,林媚柔却将它吸进了嘴里,用自己的舌头碾弄。李玉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气都快被抽走了。
片刻,两人分开,李玉兀自急急喘气,林媚柔咕哝了一句“怪甜的。对了,小葫芦方才吃了一把红莓果。”下一刻,却解了头上的发带,趁他没注意,捉住他两手,捆在了床头的横木上,还费心费劲绑了个蝴蝶结。李玉一时失语。
她将手探向李玉裤间。他是曲着腿躺的,本看不出那里有何异况,直至林媚柔手按上他腿间,才知道那里早已杵着一根梆硬的烙铁。她看向脸颊爬上红晕的李玉,眯着眼睛笑了笑。
李玉喘口气,低低道:“阿柔,这些你是从哪里学的?”
林媚柔道:“那些春宫上呀。都是图画,又清楚又有故事,可比你那本字密密麻麻的破书好看多了。”
李玉叹道:“娘子,你可比为夫出息多了。”
林媚柔听不出李玉是夸还是嘲,但看他表情,嘴角勾出一个小弧,眼里还闪着促狭的光,便着恼了,手下发狠掐住李玉的大腿肉。
她掐的是李玉大腿内侧,这地方细皮嫩肉的,被她拎起一小块,只有很轻的细细密密的痛感。李玉讨饶,同时也是卖乖:“好娘子,放过我吧,疼死为夫了,你看看是不是青了?”
林媚柔一愣,放了手将李玉裤子褪下,果然见她掐的那块地方,虽没有淤青,却有点点针扎似的小血点。她立刻愧疚起来,呐呐道:“对不起啊。”手指轻轻去揉那块,想让血点消除,心疼得不行,还用嘴唇去亲了亲。
一抬头,却看见李玉一脸贱兮兮的笑,分明舒爽得很。见她看来,李玉还劝慰道:“娘子不必着急,过了片刻那瘀红便会自行消退。”
她黑了脸,一掌拍在李玉腿上,怒道:“谁管你是瘀青还是瘀红!”四下看了看,拿起那盒放在床头的药膏,挖了一指,涂在李玉胸前两粒上。膏体虽冰凉,比起李玉的体温仍算温暖,但一小会儿后便成了灼灼烧人,李玉怪叫起来:“阿柔!这盒药膏花了我十两银呢,你好生败家。”
林媚柔沉声道:“小小惩罚,不成敬意——你是不是被本地人宰了?”后面这一句声气又活泼起来,是笑意压不住了。
那药膏的灼意,聚起了两小股火,从李玉的胸乳一直烧到下腹;他胸膛和下体又暴露在林媚柔眼前,这是另一重更大的刺激,偏偏他两手被缚,既不能遮掩也不能自己纾解,林媚柔也只管袖手看他身体变化。一时间两个乳头红得滴血,像小石子般硬;身下玉柱也从黑色的密林中高高翘起,粉嫩的一根,盘绕的青筋也生得秀气,前端吐出一滴清液。
他忍得难受,下体凑近了林媚柔轻磨,小声央求道:“阿柔……行行好,帮帮我。”
林媚柔似笑非笑, 眸光幽幽的,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胸前掠过。
“阿柔……”他撒起娇来,尾音细细沙沙的,像小猫爪子在人心上拍了一下。
林媚柔“哼”了一声,抱臂悠悠道:“叫我一声夫君,就帮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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