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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嗯。&rdo;玄锦颜乖巧的点点头。

帮着妹妹穿好衣服，领着妹妹到母亲躺着休息的床前，那张床本是他的，怕吓着锦颜，母亲才暂时歇在他床上。

母亲的脸色苍白，却带着笑，看着一双儿女。

&ldo;娘，您怎么了？&rdo;玄锦颜有些害怕，凑近些母亲，伸出小手轻轻碰触了一下母亲额头的纱布，上面还有微湿的血痕。

&ldo;没事，娘不小心摔倒了，头磕破了，过些日子就会好的。&rdo;穆若兰微笑着说，&ldo;昨晚是不是做恶梦了？娘听见你喊了，哭了，你看外面多好的阳光呀，去院子里站在阳光底下，一会恶梦就晒跑了。&rdo;

&ldo;嗯。&rdo;玄锦颜噘了一下小嘴，有些委屈，差点掉下眼泪来，听话的一个人去到外面院子晒太阳。

目送女儿出去，穆若兰看着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儿子眼中太多仇恨，&ldo;锦默，各人的命，别太在意，娘走后，您要照看好妹妹，绝对不许提报仇二字，你要答应娘，绝对不报复任何人。&rdo;

玄锦默不吭声，表情悲伤，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ldo;锦默，娘的话你也不听吗？！&rdo;穆若兰声音提高些，有些生气和失望，&ldo;你要好好活着，娘在九泉之下才安心，你不要让娘死不瞑目，奈何桥上走不过。&rdo;

玄锦默忍住泪，轻轻点了点头。

&ldo;大夫人人不坏，又极喜欢你和锦颜，娘走之后，你和妹妹就随着大夫人一起吧。&rdo;穆若兰叹了口气，&ldo;二夫人是你两位哥哥的母亲，看在与锦绣和锦程兄弟的份上，也不可多事。&rdo;

玄锦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依然不开口。

&ldo;至于这玄家家业，你本是庶出，就算是过继给大夫人，也只可孝顺，不可存了夺这家业的心。&rdo;穆若兰的语速极慢，&ldo;娘只盼着你和锦颜平平安安一生一世，兄妹和睦，彼此关爱，长大后各自成家立业，与家人相处幸福，娘就满足了。&rdo;

第10章

一滴泪落在地上，接着又是一滴，晕开，然后，一滴接一滴越来越多，玄锦默低着头，嘴唇咬出血来，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穆若兰叹了口气，儿子不是个轻易落泪的人，在外面受了锦绣锦程的欺负，身上伤痕累累，又被父亲误会责备，也没见他落泪，长这么大，这还是见他第一次如此落泪。

外面有奴才的声音传来，&ldo;三夫人，王爷来看您了。&rdo;

然后是玄锦颜有些委屈的喊着：&ldo;爹，锦颜害怕。&rdo;

接着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传进来，玄锦默立刻绷紧身体，迅速擦去脸上的泪水，冲着门口进来的中年男子施了一礼，&ldo;爹，您来了。&rdo;

玄青暮随意应了声，&ldo;嗯，锦默，你出去看着妹妹，爹要和你娘说会话。&rdo;

玄锦默点点头，&ldo;是。&rdo;

然后转身出去，仓促间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母亲一眼，母亲正冲他微微一笑，轻轻摆了一下右手，似乎是在示意他先离开，也似乎是在向他告别。

这一眼，在以后很长时间内都无法在玄锦默脑海中消失，事隔多年后，他总是在想，如果他知道这一眼是母亲在向他告别，他一定不会离开，一定会守着母亲。

因为，母亲只有一个，那是他记忆中有关母亲的最后一个记忆。

听着玄锦默离开的脚步声，玄青暮走到穆若兰的床前，并没有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妻子，这个嫁给自己十年之久，却甚少有过交流的女人，他不太有印象，确切的讲，自打锦颜出生后，他们就没有再在一起。

家中有三房妻妾，初时都是新鲜怜惜的，过了几年就没了心思，常与朝中相交不错的几位在外寻花问柳，青楼中也有合着心意的美貌女子，就更是懒得理会家中这三位。

不过，在家时，到是多半会和第二房在一起，或者陪陪结发的妻子，这第三房就少有过问。

&ldo;听范大夫说，你中了噬骨蛊毒。&rdo;玄青暮淡漠的说，&ldo;这种毒很是受罪，范大夫说，你不过三两日的活头，且要尽受煎熬。&rdo;

穆若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看着自己的丈夫。

&ldo;不必害怕，既然要走，本王会让你走得舒服些。&rdo;玄青暮眉头微蹙，&ldo;府中出了这种事，不可外传，让人笑话。说到底不过是几房妻妾争宠，竟然用了毒药，皇上一再吩咐，毒药不要轻易使用，府中却出了这种事，传了出去，难逃责罚。&rdo;

穆若兰眼中的恐惧加重，似乎想喊，又咽了回去。

玄青暮沉吟一下，继续说：&ldo;本王会好好对待锦默和锦颜，你不用担心，小维一直很喜欢孩子，可惜一直未能生育，她平日里就常对本王言及她很喜欢锦默和锦颜，你走之后，本王会将他们兄妹二人过继给小维，比守在你身旁好上百倍。&rdo;

穆若兰苦笑一下，轻声说：&ldo;原来您怀了如此心怀，若兰可真是要感谢上苍，嫁给王爷这样怜惜臣妾的人。&rdo;

第11章

玄青暮淡漠的说：&ldo;难不成你还想让本王查出下毒之人？！不外乎是小维和心玉，弄得大了，让人笑话。罢了，本王会让你有个体面的葬礼，会请了和尚法师为你超度，好过捱过三两日再咽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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