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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沉魔窟（第3页）

“您还满意吗，我的陛下？”法汇礼貌地鞠了一躬，问道。

“很满意。”梦魇之月回答道。她迈步向前，走向她的新王座。王座拥有豪华的夜蓝色垫子，框架则是用来自龙之国度的稀有的黑橡木打造。它看起来美极了，梦魇之月坐了上去。舒展着她的翅膀，她望着房间里的一切，露出了一个满足的笑容。这是属于她的王座厅，所有的优雅和美丽都属于她自己。

“你干的很不错，法汇，”梦魇之月说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秘密地建起如此一座气派的房间的？”

“不仅仅是这个房间，女王陛下。而是一整座城堡。”法汇回答道，他从叩拜中起身，走到王座旁。“我们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盟友，一群名为钻石猎犬的野蛮蠢货。只要我们答应帮助它们寻找珍奇的宝石，它们就会工作得比我们预想的还努力。”

“它们挖出了整个洞穴，而且还参与了城堡的建筑工程，”法汇继续说明，“而且，这城堡和外面的世界只有十余米的岩层相隔。只要当您击败了赛蕾丝蒂娅和露娜，如您所愿的，殿下，您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整座城堡升到地面上。这将成为您身为艾奎斯陲亚的新主宰的宏伟壮丽的宣言。”

梦魇之月笑得更开心了。她想象着她的城堡上升，将战栗的影子笼罩在地面上的那一幕。没错，这主意太美妙了。但是她决定一会儿再去慢慢享受它，她在没有打败皇家姐妹之前是无法升起城堡的，而且她的好奇心还没有满足。

“告诉我，为什么钻石猎犬为了宝石愿意劳碌到这个地步？”

“我不知道，陛下，”法汇回答道，“我们从没问过钻石猎犬为什么想要宝石，可能它们就像龙族一样把它们当做食物。或许它们只是喜欢在宝石堆里打滚，就好像野狗喜欢在泥巴里打滚一样。最后，这些原因有什么关系吗？重要的是他们强壮、迅速，而且愿意卖力操劳。”

梦魇之月眨着眼睛，法汇的回答只是让她熊熊燃烧的好奇心更加旺盛。钻石猎犬们拿那些宝石到底用来干什么？法汇是正确的吗？它们只是像龙那样，把宝石当做食物吗？或者它们实际上是在里面打滚？在宝石堆里打滚不会疼的吗？可能它们皮很厚，也可能它们拿宝石是用来做别的事？或许它们用它们来做衣服？还是用它们当做货币？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地钻进梦魇之月飞速旋转的思绪中。钻石猎犬承认皇家姐妹的统治？或者是它们独立在艾奎斯陲亚的管辖之外？它们拥有自己的政权形式吗？它们的领袖又是谁？

疑问实在是太多了，而梦魇之月的答案实在太少。“法汇，我想会见钻石猎犬的领袖，如果它们的领袖无法出面或者它们没有领袖，那么选几个出来见我，我想三五个就够。”

法汇望着梦魇之月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担忧和迷惑。“原谅我，陛下，但是我们和钻石猎犬的协议之一是当建筑工程完成后，它们会迁移至更深的隧道中去。我们不能冒这个让它们干扰我们工作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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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之月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愉快，她讨厌找不到答案的问题。永不知足的好奇心是她的一个老毛病了，因此她才会在上学的时候那么喜欢每天都坐在车厘子的教室里。哦，从那只桑葚色小马的课堂上，她找到了多少乐趣啊……

梦魇之月闭上她的眼睛，重新控制住她脑海中那些失去控制的想法。她再也不能去回忆那些东西了。她是一位女王，车厘子也不再是她的老师了。车厘子就和其他小马一样，只不过是她王国中需要老实听令的一位臣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我知道了，”梦魇之月说道，把她的视线转回到法汇身上。“这很不幸，不过，如果有哪只小马碰巧遇到一只钻石猎犬的话，把它们带来见我，我希望有些疑问得到解答。”

“如您所愿，我的陛下。”法汇说着又鞠了一躬。“现在，女王陛下，请允许我带您参观您的新城堡。”

***

梦魇之月跟着法汇开始了她在自己新家的旅行，城堡真的很美，每一处都像坎特拉皇城宫殿一样豪华。不过，梦魇之月自己却对一些装饰产生了疑问。几乎每个角落都摆设着关于她的壁画或雕塑。

单独一两处还算是奇怪，但是不仅仅是关于她画像的数量，而且还包括关于她的画像的内容。每幅画像和每座雕塑描述的内容有所不同，但是看上去全都又黑暗又险恶。有一处绘制着她站在赛蕾丝蒂娅和露娜被打败的伤痕累累的尸体上，另一幅则画着她把阴影笼罩在一群浑身发抖的小马身上。这些全都是艾奎斯陲亚被期望中的未来的景象，让梦魇之月莫名其妙地感觉很不舒服，好像胃里开了个大洞一样。

“而这里是皇家图书馆，”当他们俩走近图书馆的时候，法汇介绍道，把梦魇之月的注意力从城堡装饰品上转移开。“请原谅书架上还没几本书。我们建造这个地方是为了保存坎特拉皇城宫殿中的藏品，当您作为艾奎斯陲亚唯一的真正女王君临之际，我们就会从那里把所有的藏书都搬到这里来。希望您能愿意继续把这个城堡作为您的皇宫。”

梦魇之月点了点头，让她的视线扫过几乎空荡荡的书架。整个房间就和城堡中其他的房间一样显赫豪华，墙壁四周是高耸的书架，整个房间的装潢风格都被置于冷色和阴暗的色调方案中。不过她发现了布景装潢中让她感到不快的一点。那是放置在图书馆壁炉上的一幅画，画像上面是她站在烧成一片漆黑的坎特拉皇城废墟之上的形象。

为什么她城堡里的每幅肖像，壁画和雕像都让她看起来这么凶神恶煞的？

决定以后再去考虑这些事情，梦魇之月在房间内闲逛着，她注意到几只天马在周围飞动，收拾着一些收藏的书籍。就像她所看到的其他卫兵和仆从一样。天马们的一些特征引起了她的好奇。

“为什么你们的眼睛看起来全都像我一样？”梦魇之月问。

“那是您的祝福，女王陛下。”法汇回答道，骄傲地挺起胸膛，“如您所知，我曾经是赛蕾丝蒂娅天才独角兽学院的校长，在您最初的失败之后，赛蕾丝蒂娅责成我研究您留下的碎片，在检查那些碎片和它们沟通之际，我才被您的贤明和力量所启迪。”

“当天我的眼睛就变成了您现在所见的绿松石色，而且它成为了一种命令的象征，作为礼物，我为每一只发誓服侍您并加入梦魇之子的小马都授予了这双眼睛。”

梦魇之月点了点头，把她的注意力转回书架上，她审视着图书馆目前收藏中的少量书籍，大部分的书名她都没有见过，不过其中一本书引起了她的注意。停顿了一下，她用她的魔力把书从书架上抽了出来，轻轻地翻开了它，把它翻到扉页的位置。艾奎斯陲亚的神奇传说。

***

“于是在最后一击下，恶狼们全都被赶出了镇子，”暮暮看着书大声地念出来。“小马们都很开心，再一次，那只敢在夜晚留在外面的小马拯救了他们，那位黑色毛皮的小镇守护者：黑夜的聂克丝。”

“而且你真的用她来为我命名吗？！”聂克丝不敢相信地问道。她躺在她的小床上。在暮暮合上夜晚的床头故事书的时候，更深地拱进毯子下面。

暮暮笑着把书合上。“是的，虽然我承认这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是我听说的唯一另外一只拥有黑色毛皮的小马。”

“那……你觉得我有一天能像她一样勇敢吗？”聂克丝问道。

“当然。”暮暮回之以微笑。“勇敢并不是一种特殊的天赋；你只是必须能挺身而出对抗你所恐惧的东西。”

“你曾经挺身而出对抗非常可怕的东西吗？”

暮暮点头。“是的，我有过经验。有一次，我的朋友和我必须去说服一条龙离开他的洞到别处去。”

聂克丝的眼睛睁大了。“真的？！”

“哦是的。他正在附近的山里小睡，而且他的呼噜喷得空气里到处都是黑烟。因此，赛蕾丝蒂娅公主就让……”暮暮停住了这个故事，揉了揉她的鼻子。在她的鼻尖上打趣地刮了一下，“嗨，刚刚你已经听了一个床头故事了。你不需要再听另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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