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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座空荡荡的城堡（第3页）

“我明白，”阿杰说道，“现在你是想要什么东西呢，还是仅仅只是来这帮个忙’？”

“啊哈，和往常一样，开门见山，”无需说着，打了个响指，去掉了身上所有的运动服装。“我来这是除了帮你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还有其他事，但如果没有其他人来开个头的话，对我来说，这也太没礼貌了点。我之前只是想去弄清楚你在哪。”

“到底还有谁来了？”

无序把爪子向身后招了招，正巧在这时，两只小马从几排果树后走了出来。“阿杰，你在这！”瑞瑞喊道。她和小蝶转了个弯，开始向着他们的朋友直奔过来。“史密斯婆婆说你在东果园，但找到你可有些麻烦。”

阿杰举起一只蹄子指着无序。“所以是你们让他来找我的？”

“不，他自愿的。”小蝶回答道。

无序飘到瑞瑞和小蝶后面，微笑着将爪子捏在胸前。“我只是想做一些很友好的事罢了。”

“当然，”阿杰翻了翻白眼，随后看向瑞瑞和小蝶。“你们来干嘛？”

“实际上我们希望能说服你和我们一起共进午餐。暮暮已经被关在你的谷仓里一周了，我和小蝶认为，如果想帮帮她，我们六个最好——”

“是七个，”无序纠正道，举起了他现在带有七个手指的爪子。它们全被被涂上了颜料，其中六个看上去就像六只很特别的雌驹，而第七个就像这只邪龙马他自己。

瑞瑞轻轻笑了一下，但她的语调清晰地表明她一点也不喜欢第七名客人的在场。“是的，我很抱歉。我们认为如果我们七个一起享用一顿不错的午餐，会对暮暮大有好处的。”

“好吧，我们很欢迎你能试试去把暮暮从谷仓里拉出来。”阿杰走向另一棵硕果累累的果树，一边转身弓背跃起，一边说着，“我有点忙，所以不能去镇上吃午饭了。这些苹果可不会长腿自己跳下来。”阿杰的声音随着踢向苹果树的铛的一声而中断，然而苹果却没有掉向地面。相反，苹果树开始止不住地打起抖来，就像一个发颤的音叉一样。

这阵颤动开始向四周扩散，相邻的树也开始跳起舞来。阿杰下意识地看向无序——这怪异现象的源头。可是，现在他正穿着一整套盔甲，他的身体哪怕一英寸也没有暴露在外。甚至他的尾巴也被盔甲包了起来。这足以让阿杰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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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倒！”阿杰大叫着扑向瑞瑞和小蝶。当第一颗苹果开始从不断颤抖的树上掉下时，她就已经把她的朋友挡在了身下。刹那间，整个果园被不断弹跳苹果形成的冰雹所席卷。果园中的每一颗苹果都变成了一枚导弹，不断在树上，地面，无序的盔甲间弹跳。甚至篮子也开始弹起来，在果园中以一种相当危险的速度四处横飞。

数秒后，水果造成的混乱的弹跳声音才渐渐稀疏下来。阿杰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地面否已经清理干净了。一切看上去都还好。她没有看见任何弹跳的水果。望向谷仓，阿杰好几耳（蒲式耳，计量单位）的苹果整齐地堆放在好几打木篮子里。

“小心，阿杰，这还有个漏掉的。”

无序的警告来得太迟了，阿杰被最后一个弹在她后脑勺上的苹果打得龇牙咧嘴，之后，那个苹果落在了无序覆着铠甲的爪子里。她转身怒视着无序，但他只是耸了耸肩，打开了盔甲的面罩。“我试着警告你。然而，在我看来这个时候收获似乎早了一点。所以，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来用餐呢？”

揉了揉后脑勺，阿杰对着无序龇了龇牙。“你可以给我们都穿上铠甲的！”

“然后把瑞瑞的鬃毛塞进头盔里，弄得乱七八糟？我那时如果那样做了，我会成哪种朋友？”

瑞瑞从尘土中爬了起来，一边掸着灰尘，一边打了个颤。“哦，是的……也许你不太认同他的做法，然而无序的确帮了你和你哥哥很大的忙。”

小蝶点了点头。“是啊，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把暮暮接出来，一起去用餐，然后把这点小小的不愉快抛在脑后呢？”

“好吧，但把暮暮弄出来得用一些更自然的方式，”阿杰说着开始走向谷仓。“她还在尝试一个所谓的修复魔法好让她能把她的书和图书馆一起变回来。。”阿杰停了下来，从肩头向后望去。“嘿，等一下。无序，为什么你不去修好图书馆？那能帮暮暮剩下一大堆麻烦，还能把你的混沌魔法用在真正该用的地方。”

“暮暮几天前已经问过我了。”无序将他的爪子伸向身后，拿回来时，每只爪子上都套着一个布偶。一个看上去像他自己，另一个则是暮暮。

“无序，你能修好我的图书馆吗？”无序用几乎和暮暮一模一样的声音说道，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很抱歉，公主，但我做不到。况且，你不是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宫殿等着去住吗？”

“但我丢掉了老图书馆，以及那里的所有的宝贵记忆，比如我和韵律公主在你生病时一起照顾你那次。

无序轻笑了几声，当他手中玩偶的嘴一张一合的时候，他自己的嘴却紧紧的闭着。“是啊，我同意和我在一起的任何时间都是段相当愉快的回忆，但我真的没办法修好图书馆。哦对了，我能变出很多看上去和你的图书馆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我不能把我不知道的东西给变出来。”

“什么意思？”暮暮的玩偶在无序的操纵下毫无感情地说着，就好像一些小马驹正看着这场演出。“我不明白。”

“哦，那很简单。关于你的图书馆，我知道的很少。是啊，我知道它是什么样子，还有你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放了什么，但我不知道你有些什么书，厨房里又有什么。我得自己凭空编造那么多东西，我认为我们都会同意，对于我的混沌魔法会造成什么后果，我想你不会满意的。”

“我猜你是对的，”暮暮的玩偶在开口前就说话了，而无序的嘴则不见了。真正的无序笑了笑，向三只雌驹鞠了一个夸张的躬。“是的，谢谢，谢谢。作为观众，你们真是棒极了。哦，好了好了，停，打住。”

“我们可没有鼓掌。”阿杰说道。

无序飘到阿杰背后，将一只爪子放到阿杰肩上。“是的，但你起立鼓掌了，毕竟你还站在这呢，不是吗？”（译者注：这里是无序在玩单词梗，起立鼓掌为standingovation，而说阿杰还站在这时用的是standing）

“现在，无序，”小蝶说着。“我确信阿杰对于你帮他收获这件事很感激，但也许你该试着不再去让她反感了。”

“哦，抱歉，我偏题了吗？我想我只是和她开了个俏皮的小玩笑罢了。这不就是她和云宝黛西总是干的事吗？”无序打趣道。

“呃，是的，”阿杰回答道。“看这儿，让我好好‘回报’一下！”短暂的警告之后，阿杰迅速转身，抬起她的蹄子，狠狠踹在无序的一侧，直把他踹得撞在附近的一棵苹果树上。“瞧，一个俏皮的玩笑，对吗？”她微笑着问道。

无序笑了笑，显得有些诡谲。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尘。“对，我认为是。不过，我还是会向你保证，如果我能的话，我会帮助暮暮的。想想提雷克那时候，她为我做了什么，我至少欠了她很多。不幸的是，我就是没办法把图书馆给变回来，我当然也没办法做任何事让宫殿更宜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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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城堡都充满了协律魔法，”无序微微颤抖了一下，就好像一想到这件事就会使他生病似的。“我可能可以在里面的任何地方召唤一些东西，但是我不能用魔法变出什么能存在很长时间的东西。不，暮暮会像过去流行的那样搬进她的新城堡去的。”

“好吧，短时间内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阿杰评论道，“她太迷恋于把图书馆给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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