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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4页）

“不急，我只是恰巧碰到你，想问问征哥哥怎么样了。那日他不顾危险亲自到府中寻我，就为让我帮他尽快出城。也不知道是碰上了什么紧要的事情？苏公子你可知道？”

苏小五举着茶杯尴尬的摇头笑笑。

“哦，原来苏公子也不知道啊。征哥哥以身犯险留在桐城，就是为了能在攻城的时候减少杀戮，不知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觉得，比他用性命做赌注去守护的臣民更重要的？”

苏小五手一抖茶水撒了出来。

“苏公子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一不小心而已。”

说着苏小五觉得头有点晕。他看着对面脸色变得越来越疯狂的顾美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王妃，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还有要事在身。”

“急什么？不如和我回桐城坐坐？我还有好多话想对苏公子说呢。不如，就从我是怎么嫁了睿王说起？”

顾美人一挽袖子漏出一截玉臂，只是臂上满是交错的伤痕，有些是旧的，有些是新的。有鞭痕也有烫伤……

苏小五惊得目瞪口呆。

“呵呵，被吓到了？没事，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顾美人放下衣袖。

“睿王以为征哥哥爱的人是我，他恨征哥哥抢了他的皇位，抢了他的父爱，他就报复到我的身上！不过我不介意！”顾美人捂着嘴面带幸福的笑意。

“因为他这样久了，就连我自己都相信征哥哥是真的爱我的。”

苏小五头越来越晕，他用指甲用力的掐着掌心。

“那年，我十岁。我家原是苏州第一富户，老皇帝征西的时候我爹捐出去了所有家产充了国库。老皇帝得胜而归，一高兴就封了我爹一个异姓亲王。我和我娘也得了可以入宫参加国宴的机会。第一次入宫，我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花园的湖边。湖边很静，不似前殿的热闹。就在我以为没人时，远远的看到湖边安静的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少年长身玉立，头束金冠。我至今仍记得那晚月光照在他侧脸上时晕出的光晕。他好像发现了我，我一紧张便踩到了旁边的积水里。他笑着走向我对我说，怎么如此不小心？”顾美人说到这转头看着苏小五：“你猜到了吧？那人就是征哥哥。”

☆、第二十一章

苏小五心中对顾倾城有了些同情，看她回忆大魔王的样子，再对比她现在的境遇，这中间肯定发生过很多事情。顾倾城，也不过是个痴心的女子而已。

“苏公子是困了吗？困了不如就先睡一下。我们就快到桐城了。”

刚刚苏小五一直挣扎在头晕与顾倾城的回忆中，没注意到马车已经行驶了多久。

“那些侍卫……”苏小五吃力的问。

“有用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顾倾城回答的满不在乎。

“苏公子有心担心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自己吧。”顾美人又加了块香料拨了拨。

“这香好闻吗？呵呵，这香名叫相思骨，算是一种迷香，会让人昏昏欲睡，但事实上即便“睡过去”也只是不能动而已，发生了什么可清楚得很。不过你放心，即便没有解药过个一天也会没事的。”顾倾城说到这露出了一脸狰狞，她狠狠的攥紧双手。

苏小五的眼睛慢慢合上，嘴也再张不开。果然如顾倾城所说，身体全不由自己控制，但所有的感觉都还在，这种感觉很恐怖。

顾倾城继续说着，她既像是说给苏小五听，又像只是在自语。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我想我可以为他去死。征哥哥也待我很好，他不大会理那些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唯独对我是特别的。我甚至听爹说皇上已经都有意给我和征哥哥赐婚了。如果……如果没有那天……”顾倾城情绪变得很激动，她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中了相思骨的感觉很恐怖吧！哈哈哈哈哈！这种滋味我再清楚不过了！当年若不是夏伯远对我用了相思骨，我最后又怎么会嫁了他！那个暴虐的禽兽！”

苏小五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不了解的人看到会真的以为他在熟睡。

“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所幸直接把我赐婚给了睿王，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了他一片封地，把他赶出了皇城。皇家无情啊，我一个小小女子算什么！临行前征哥哥来送我，我能看出来他有点哀伤，夏伯远也看得出来，所以夏伯远很开心。那时候我就知道夏伯远的野心，我偷偷把一条绢帕塞到征哥哥手中，告诉他我愿意做他埋在睿王身边的暗线。这些年我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睿王对我有猜忌很多事情都避讳我，我就委身他的下官套消息，被发现就难免一顿毒打。我并不觉得难以忍受，因为我一直相信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征哥哥一定会爱我。直到……直到遇见你！”

“啪”的一声顾倾城甩了苏小五一巴掌。苏小五不能动感觉却格外灵敏，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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