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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初战告捷（第2页）

此人面如鞋拔，也算白净，但眼睛颇小，射出两道利剑似的光。有诗赞曰：

主簿廖化跨枪来，谋略深藏胸怀中。

雄姿英发叹何在，眼睛微开笑逐风。

牛金停下来，瞧这人有点脸熟，问：“你是何人？”

战场单挑一般都要先问明白姓名，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的底细、对方家族的底细，如果真的是门阀子弟，亲戚都位居高位，哪怕是对方阵营的，一般也断断不敢下死手，要给自己留有余地。

“牛将军健忘，我乃偏将军廖化，数年前在南郡见过将军的英姿。将军神功今非昔比，现在又练成砍马腿绝招了，可说是如虎添翼。”

打人莫打脸，骂人莫揭短。牛金在南郡时候，先是中了吴军的埋伏，被曹仁所救，然后又被君侯偷袭丢了南郡。要不是因为跟随曹仁多年，早就被军法从事了，这些黑历史廖化都是见证者之一。

这次因为力量敌不过关兴，不得已用了刺马腿的阴招，本想生擒关兴，立个头功，又被廖化搅了局。这会还出言讽刺揭短，火上加油。

牛金气往上冲：“黑山贼也敢欺我。”挺枪就来刺廖化。

双方错马一交手，廖化心里就开始打鼓，这个老牛力气甚大，我哪里抵挡的住。君侯、关平、周仓快来救俺。斜眼一看，君侯半分动弹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求人不如求己。

廖化的枪法，就是前三枪勉强算是精妙，再往后就显得没有底蕴和后招了，而且力气和耐力均不足，有的招数宁可躲开也不敢硬接。牛金打了几个回合，心里有了底，这厮阵前辱我，我非扎死这厮不可，招招变得凌厉起来。

不过廖化早有打算，他先策马跳进圈，过了三招，立马跳开，然后再进圈战三招，再出圈，他马术精湛，和白龙马配合多年，对这么个游击的战法也是颇为熟悉。

牛金气个半死，这么个打法，打到明天早上也没结果啊，难道跟这么个小厮也要大战三百回合，岂不是辱没了我牛将军的威名了。

廖化看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策马跳出圈大喊道：“不好，我的马腿也被刺到了。”转身勒马就走。

实际上对战廖化根本用不着扎马腿的阴招，也根本扎不着。听到这话又是在诽谤他，牛金更加愤怒，架马而追。

眼看越追越近，突见廖化象耍杂技一样，在马上跳起来打了个圈，竟然变成背骑马的姿势。手中抄着个短弓，一箭向牛金面部射来，直奔左眼而去，这精铁箭也比一般的箭更短、也更快，廖化出手极快，箭的飞行速度更快，瞬间到了眼前。

牛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转马身躲过一箭，箭从脸颊侧面飞过，差点破了相。正庆幸间，第二箭就到了，但第二箭不是冲着牛将军，而是冲着他的马眼睛去的。那马刚侧身子，距离又近，智商也肯定被廖化碾压，实在躲无可躲，这箭正中马眼上。

马眼血流如注，那马疼的掉头就疯跑，也根本不听牛金的指令，拉也拉不住。

廖化没打算放过牛金，调转马头，正好了身子，立马追上，第三箭又就到了，这箭极其精准，竟然把头盔顶上的璎子射断。众人不禁大声喝彩。

但是牛金的马因剧痛，跑的比以往更快了。第四箭没射中目标，虽然射在牛金屁股上，但是力度不大，入肉不深。

这马上飞转的骑术本身就极具观赏性，而这四箭射的既精准，又迅捷，箭箭相连，没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众人无不暗暗称奇。

廖化见已经快追到敌军弓箭的射击范围了，立刻勒马不再追赶。高声在曹军阵前喊道：“送爱刺马腿的牛将军回营”。转身回归本阵。

君侯心里暗笑，这廖化武功不走正路，一肚子坏水，这回牛金在曹营彻底没法见人了。

关兴、周仓则是把大哥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箭法无论精准程度，还是龌龊程度，真算是举世无双。

但是这局本来就是牛金龌龊在前，廖主簿也不过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从卑鄙方式大败卑鄙人而已。

此时，君侯一挥宝剑，鼓声响起，两翼步兵顺势掩杀过去。

虽然单挑失败，但曹军在吕常的领导下，也不示弱，两翼弓兵先射一轮后，两翼也以步兵迎战。步兵方阵绞杀在一起。

曹军虽然武器精良，但是人数却比荆州军少。双方两翼打得不分胜负。

吕常突然令旗一挥，从其本阵之后由校尉夏侯存率领冲出三千重骑兵，直冲君侯中军本阵而来。

重骑兵在当时是非常奢侈的兵种，重骑兵遍身锁子甲，连马匹上都有甲胄，手持长枪而至。牛金麾下的三千重骑兵，前身是曹仁的卫队，其士兵选任、编制、装备、训练都是仿照虎豹骑的做法，是曹操在荆州部队中最为精锐的存在。

君侯的中军也是荆州军中最精锐的南阳部，这个部曲常年由君侯亲自训练，历史上南方马少，南方步兵要想出对付北方的骑兵的办法，是常例。三千骑兵正面冲来，南阳部早有准备，从军中闪出数千人长槊手，将槊头冲前，形成一道密密麻麻的防线。

这一方法可能对轻骑兵有用，但是对重骑兵未必有用。夏侯存部席卷而来，借着冲击的力度，冲进步兵阵型，只有部分被长槊挑下马，很多都直接把长槊手撞飞。南阳部死命抵挡，廖化、关兴都加入战团，才没有乱了阵型。

而曹仁麾下的骑兵训练极为有素，立马调转方向，不再正面冲击，而向南阳部侧面冲击。

眼见南阳部就有溃退之势，君侯令旗一挥，从大部队后方也转出三千骑兵，为首的正是关平，向夏侯存部身后杀来。重骑兵受到前后夹攻，眼看就要不敌，夏侯存一声令下，重骑兵重新集结起来，渐渐退去。君侯下令弓箭手射击，重骑兵背后甲胄覆盖较少，因此又杀伤了一些骑兵。

关平本想凭借一股锐气，要领骑兵去攻击曹军两翼步兵的侧翼，吕常也有准备，派弓箭兵射住阵脚。关平麾下骑兵多为轻骑兵，因此也不敢贸然突进。

曹军左翼渐渐不敌，但此时双方已经战到黄昏，各自鸣金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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