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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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不会的。&rdo;我果断地认为：谋杀，这肯定是胡说八道;至于字条，要么是开玩笑，要么是想转移视线。不过，会不会是抢劫呢?如果是的，那么在这个鬼地方会抢劫什么人?我想到旅馆里只有两个人算得上是富翁：摩西和老板。对，这个推论很妙。这两个人都住在一楼。摩西在南边，老板和保险柜在北边。一南一北，中间隔着一个大厅。如果这会儿我到大厅去坐一会……其实，我也可以先下楼从餐厅走到厨房，然后经过小卖部再上楼到老板的办公室去……不过我已经决定在大厅过夜了。这样，明天就可以见个分晓。忽然，我想到陌生的独臂人。唉!真是……从一切情况判断，这个人是欣库斯的朋友，自然也是同谋人了。也许，这个人是真的遇险遭难;也许，他这是&ldo;演戏&rdo;，就像上演屋顶雪人那场戏一样。不行，这套把戏骗不了我们，先生!

我下楼走到大厅。淋浴间已经没有人了。卡依莎抱着陌生人的湿衣服站在大厅中央。走廊的南端亮着灯，壁炉间对面的一个空房间里传来老板悦耳动听的男低音。看来，他们已把陌生人安置好了，大概也只好对他这样。这是个好主意：用不着把这个半死不活的人拾上二楼去……

卡依莎终于觉得需要走进那个房间了，然而我拦住了她。我从她手里接过衣服，搜索了衣服的每只口袋。我感到惊奇，因为口袋里空空如也。没有钱，没有证件，没有烟卷，也没有手帕‐‐什么东西都没有。

&ldo;那个人现在怎么样啦?&rdo;我问。

&ldo;什么怎么样啦?&rdo;卡依莎反问我，我马上叫她不要出声。我把衣服还给卡依莎，决定自己走进去看陌生人。

陌生人躺在床上，被子裹到了下腮。老板用调羹喂他热水，一边劝他：&ldo;先生，应当发发汗，要好好出一身汗……&rdo;

陌生人的样子很可怕：脸色发青，尖鼻子白得像雪，眼睛一只眯着，另一只完全闭着。他嘴里不断地哼哼着。如果这样的人就是欣库斯的同谋，那也太差劲了。不过，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他。

&ldo;就您一个人吗?&rdo;我问。

他没有吭声，用眯着的一只眼睛看我，

&ldo;汽车里还有哪些人?&rdo;我问，&ldo;要不就是您一人开车来的?&rdo;

陌生人张嘴吸了几口气，又闭上了嘴巴。

&ldo;他太虚弱了。&rdo;老板说，&ldo;全身软得像团棉花。&rdo;

&ldo;见鬼。&rdo;我小声骂了一句，&ldo;因为我们马上得派人去细颈瓶河谷……&rdo;

&ldo;是的，&rdo;老板附和我说：&ldo;万一有人丢在那边……我想他们已经遇上山崩。&rdo;

&ldo;您必须马上同我们去……&rdo;我坚决地说。

这个时候陌生人开始说话了：&ldo;奥拉弗，&rdo;他的脸没有一丝表情，&ldo;奥拉弗&iddot;恩德……拉……福斯……请去叫……&rdo;

我开始感到惊讶。

&ldo;阿哈!&rdo;老板说，一边把杯子放到桌上，&ldo;我马上去叫他。&rdo;

&ldo;奥拉弗……&rdo;陌生人又重复一遗。

老板出去了，我坐到他的位子上。我觉得自己象个白痴，同时我也感到一阵轻松：我那精心编制出的侦破方案，总算有了答案。

&ldo;就您一个人吗?&rdo;我又问他，&ldo;还有哪些人遇上了危险?&rdo;

&ldo;一个人……&rdo;陌生人哼着，&ldo;灾祸……该叫奥拉弗……奥拉弗&iddot;恩德拉福斯在哪?&rdo;

&ldo;在这里，就在这里。&rdo;我说，&ldo;他马上就来。&rdo;

他闭起眼睛不出声了。我往椅背上一靠。这样也好。然而，欣库斯究竟跑到哪里去了?老板那里的保险柜又怎么处理?我的脑袋乱得像一锅粥。

老板回来了，瘪着嘴，眉头皱得老高。他低头对着我的耳朵说：

&ldo;奇事一桩，彼得。奥拉弗没有叫到。他的房门锁着，门缝里还冒出冷气。我那串备用钥匙也不知道丢到哪里……&rdo;

我没有出声，从口袋掏出那串从他办公室偷来的钥匙交给他。

&ldo;啊哈!&rdo;他说，他拿起了钥匙，&ldo;不过，有没有钥匙都无所谓了。您要明白。彼得。我们一道去吧!我总觉得这里面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rdo;

&ldo;奥拉弗……&rdo;陌生人又哼起来，&ldo;奥拉弗在哪里?&rdo;

&ldo;快了，快了。&rdo;我对他说。我感到我的下巴在颤动。

我和老板走到走廊上。

&ldo;这样吧，亚力克，&rdo;我说，&ldo;您把卡依莎叫到这里来，要她坐到这个年轻人的身边，在我们回来之前，别离开位子。&rdo;

&ldo;阿哈!&rdo;老板的眉头动了动，&ldo;就是说看看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行，行，我这就去叫……&rdo;

他跑去叫卡依莎了，我慢慢地走到楼梯口。在我已踏上几级梯阶的时候，听到了老板严厉的吆喝声：&ldo;到这里来，莱丽。坐在这里……坐下。不准放任何人过去。不准……&rdo;

老板在二搂赶上了我，于是我们一起走到奥拉弗的房门口。就在我敲门的同时，我看到门上贴的字条：&ldo;依约前来，未能晤面。若阁下未打消翻本念头，我在11点之前再来奉陪。迪&iddot;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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