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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牛刀小试（第1页）

在高树勋的正对面，一个防御工事的了望口，白浪同样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阵地。敌方炮兵阵地在第一轮火炮打击下就被摧毁了。现在的敌方部队就只能挨打还不了手。白浪开口说道：“还是小司令大度啊！两个炮兵团、这么多炮弹跟不要钱似的砸过去，等下就只剩下收尸了。高强，这回你们团打主攻，可是捞到大便宜了。”高强就站在他身边，开口说道：“下回啃骨头，我还当主攻。”白浪放下望远镜，回头说道：“依照小司令的做法，估计我们没机会啃骨头。给炮兵团传令，大炮延伸射击，十分钟后，步兵出击。”高强道：“我亲自到前沿去指挥进攻。”也不等白浪回话，他转身就出了指挥部。

高强来到前沿阵地时，火炮已经延伸，敌方前沿阵地一片狼藉。高强趴在战壕里观察了一下，回头说道：“高理，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咱们二人不到鬼门关滚一回，没法跟小司令交代。主攻的任务我是争取来了，等下你亲自带队突击，给我一鼓作气拿下敌方阵地，为全团打开一个突破口。”高理回道：“放心吧！强哥，我早有准备，后事都交代好了。”高强拍了一下他的肩，说道：“打仗要猛，但不能蛮干。活着回来！小司令还用得上咱们。”高理点点头，高声喊道：“三连的，检查弹药，准备出击。”

不等炮声停止，高理就带着三连跳出了战壕，成散兵队形小心地向敌方阵地接近。敌方阵地没有任何动静，一个人影都没冒出来。高理不敢大意，接近地方阵地50米时，见地方阵地依然没有动静。于是下令道：“投掷一轮手榴弹，给我炸！”有钱就是任性，管他有没有人，先炸一波再说。战士们投掷完手榴弹，见阵地依旧没有回应，便一鼓作气冲了过去。

敌方前沿阵地几乎没有活口，少数幸存下来的士兵都抱着脑袋、捂着耳朵，趴在地上发抖。当解放军冲进来的时候，他们立刻大喊道：“别炸了！我们投降。”如果不是不敢冒头，他们早就举白旗了。

高强见高理突破了敌方阵地，立刻指挥后续部队跟了上去。高理没有理会这些俘虏，带着连队继续往前突击。整个战场像是被犁过一遍似的，到处坑坑洼洼。炮击停止后，所到之处，敌方士兵不是逃跑就是投降，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在穿过敌方阵地之后，见一群士兵正在一个斜坡上刨土。高理就带着士兵冲过去准备俘虏了他们。那群士兵见了高理等人，大声喊道：“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快来救救我们的长官。”

高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回道：“指挥部被炸塌了，高师长还在里面。”高理一听是个师长还姓高，立刻让大家一起帮忙刨。刨开一层浮土之后，露出了下面的木板和枕木。搬开之后，下面果然压着人。一个身穿将官服的人被扒了出来，虽然已经奄奄一息，人还活着。高理问道：“这就是你们的高师长？”有士兵回道：“是的。他是我们的师长高树勋，他是个好人，待我们都挺好的。”

高树勋虽然修筑了地下掩体，可还是低估了105毫米加农炮的威力。有一发炮弹落在附近，把掩体震塌了，整个指挥部的人都被埋在底下。也多亏了他的警卫员忠心不二，没放弃救援，否则就真的被活埋了。指挥部被火炮摧毁，整个战场失去了有效指挥，哪里有什么抵抗的能力？白浪下令全面攻击的时候，基本上只剩下抓俘虏了。

高树勋没有受伤，是被上方的枕木压着起不来，窒息陷入昏迷。高理等人都从杨解放那里学过心肺复苏的办法，很快就把高树勋救活了。高树勋刚睁开眼，便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天边一群飞机从头顶飞过。

高理也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返航的飞机，说道：“空军那边也把活干完了。他们抓不了俘虏，还得我们上。兄弟们，把俘虏交给后面的部队，跟我继续追！”

按照杨解放的设想，就是拿石友三当陪练，检验部队的训练成果。依照这个思路，空军这边，第一飞行集群两百多架飞机全部参战。哪怕敌方没有空军，没有战斗机，解放军的战斗机大队也要全程提供掩护。他们先是转场到聊城的空军机场。30日早晨，命令下达，侯飞亲自驾驶一架战斗机升空。在空中完成编队后便向滑县方向飞去。

侯飞他们没有理会高树勋所部，因为白浪足以应付。他们沿道清铁路西进，在一个叫王庄的地方发现了石友三率领的大部队踪迹。两万多人的队伍，排着密集队形，正赶往滑县。他们看到天空上那密密麻麻的飞机，全都是一脸懵逼，呆呆地望着天空。

侯飞可不跟他们客气，下令战斗机向两翼散开，给后面的飞机腾出空间。随后，对地攻击机在前，轰炸机在后，对着下面的敌军就发动了攻击。这次不是恐吓震慑，而是实打实的战斗。每架对地攻击机都装载了4枚100公斤的航弹，他们以中队为作战单位，依次俯冲而下，第一轮攻击各投掷两枚航弹。这么重的航弹，一炸就是一大片，中心位置的士兵都是尸骨无存。后面的轰炸机装载了4枚250公斤的航弹，威力更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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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友三看到飞机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其实知道杨解放有飞机，只是没想到他有这么多，会派来这么多。这么多飞机，怎么打？石友三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第一时间发电报向老蒋求救。

老蒋此时正从武汉赶往许昌。他也被石友三的电报给惊到了！这还了得？国民政府都没有这么多作战飞机，还怎么压制得了这底下军阀？他稍微犹豫了一下，立刻发电报到郑州，让那里的飞机迅速起飞去豫北一探究竟。

当一枚枚航弹落下的时候，底下的士兵立马就乱了，惊慌失措地四处乱跑，试图躲避着天上的炸弹。杨解放虽然想要练兵，可也有限制，每架飞机只投掷一轮炸弹。这是内战，达到战略目的就行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当第一轮炸弹投完，轰炸机便在空中转向，重新编队后在两个战斗机中队的掩护下先一步飞回聊城。其余的飞机则留下来在天空盘旋，一旦发现底下的部队有重新集结的迹象，便有对地攻击机俯冲而下，没有投掷炸弹，而是使用机枪进行扫射。

在这种情况下，石友三哪里还敢集结部队？各自寻找掩体躲藏起来。此时的他们就像一群没有母鸡庇护的小鸡仔，天上的飞机就像一群饥饿的老鹰，随时有可能冲下来结果他们的性命。有些机灵的士兵趁着长官没注意，悄悄地往外开溜。这种行为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士兵往外潜逃。只要他们不扎堆，天上的飞机便不理会。

如此僵持了一会，远处的天边出现了几个黑点，有六架飞机飞了过来。从飞机上的旗帜来看，是国民政府的飞机无疑。解放军的飞机绘制的是八一军旗。侯飞正愁找不到飞机练手，当即召集了一个中队的战斗机迎了上去。那六架飞机不过是来战场确认情报的真实性，并没有要交火的意思。他们见有十八架飞机成战斗队形飞了过来，哪里还不明白现在的处境？立刻就掉头往回撤。

侯飞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驾驶着飞机就追了上去。他们这些青龙寨出身的老人，从来就没把老蒋放在眼里。他们都巴不得杨解放早点取而代之。

双方的飞机在速度上差不多，对方一心想要逃走，侯飞追了一阵终是没有追上，追到黄河边就返航了。

此时，高树勋部已经溃败，正被第二旅追着四处乱跑。石友三不敢在飞机的监视下集结，各部队也在快速溃逃。

侯飞估摸着飞机的烟油消耗得差不多了，才重新编队返回聊城空军机场。

这个时候，石友三才能有机会重新集结部队。不等他集结完成，滑县溃败下来的士兵也逃到了这里。石友三得知前方战败的消息，知道事不可为，只能选择往新乡退却。第二旅还在打扫战场抓俘虏，没有全力追击。让石友三有机会退到新乡。只是这个时候，数万大军只剩下万余人。

石友三再次向老蒋发出求援电报，却没有得到回应。次日一早，他也顾不得老蒋有没有回电了，率领部队往郑州撤退。先头部队很快就传来消息，前面遇到了解放军的阻击部队，撤往郑州的道路已经被截断。

就在滑县交战的时候，孙志勇率领的第一旅沿黄河北岸西进，截断了平汉铁路。不但阻断了老蒋可能派来的援军，更是截断了石友三的退路。就在石友三想要南撤的同时，孙志勇也发动了对新乡外围的攻击。

石友三无力抵挡，只能选择往西撤退。孙志勇紧贴在他屁股后面追了上去。石友三抛下所有辎重，才暂时摆脱了孙志勇的追击，成功逃到了焦作。这一路上，士兵逃离严重，到达焦作时，士兵人数已不足4000。这是他最后的家底了，不敢再轻易损失。老蒋是指望不上了，石友三转头向冯玉祥发电报求援，表示愿意率部归顺。

冯玉祥此时被阎老西软禁在山西。表面上两人称兄道弟，其实各怀鬼胎。冯玉祥的一举一动都在阎老西的监视之中。两人看到了石友三的求援电报，反应却不一样。冯玉祥立刻给杨解放发电报，先是赞扬了杨解放的深明大义；然后说石友三已迷途知返，可以既往不咎；最后要求杨解放出兵南下，攻占郑州。

阎老西立刻调派重兵防守天井关。天井关位于太行山的最南端，是太行八阱之一，自古以来就是晋豫之间，兵家必争之地。他电令守关部队一定要把石友三部人马挡在关外，更不能放解放军入关。又命令河北省主席徐永昌积极调动兵马，防止解放军北上。

杨解放对于冯玉祥的电报，自然没有理会。为了尽快歼灭石友三部，他一面命令第一旅继续追击，又再次出动了空军部队。11月3日拂晓，侯飞率领第一飞行集群再次起飞。飞机沿道清铁路往西飞到了焦作上空。此时，石友三率部抵达了天井关前，被天井关的守军阻挡在外，进退不得。

侯飞率领空军越过石友三部，在天井关上空盘旋了一圈。他没有下令投弹，只是想震慑一下阎老西。就在他盘旋一圈折返时，他竟然发现了石友三的踪迹。石友三及身边的高级军官都穿着将官服，着装与普通士兵不同。他身边还有好几个人背着电报机，身边武装人员没有扛步枪，腰里插着毛瑟手枪，这些特征太好辨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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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飞立刻引导一个对地攻击机中队发动了攻击。十八架飞机俯冲而下，投下了36枚100公斤的航弹。以石友三为中心的数百米范围之内，整个大地被掀翻了过来。在这个区域内，别说是活口了，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着。

第一旅的追兵赶到后，石友三的残部无路可逃，只能选择投降。天井关的晋军目睹了关前的一切，恁是不敢冒头。侯飞见大局已定，便率领飞机返航。第一旅在清理轰炸现场的时候，只是通过一些零散的物品碎片断定石友三在轰炸范围之内。那满地的碎骨烂肉，实在没法判断哪一块是石友三的。

豫北之战就此落下帷幕。杨解放当即给老蒋发电报，声称自己经数日激战，全歼了叛蒋投冯的石友三所部；为了尽快抚平战争带来的创伤、恢复豫北地区的民生，山东将抽调一部分官员派往豫北代理行政职权。

此时的老蒋正在许昌召开作战会议。他接到电报是何感想的不得而知。他给杨解放回了一封电报，在电报里加以褒奖。然后，他又令杨解放派遣空军转场到郑州，参加下一阶段的对冯作战。他只提空军，不提陆军，目的显而易见。

杨解放把电报展示给叶挺、曲同丰二人看，问道：“你们怎么看？”叶挺建议道：“只派空军过去肯定是不成的。那些飞机只怕会有去无回。不妨趁机请求，调派第一旅南下郑州！”曲同丰也认同道：“如今已经占领了豫北地区，这个郑州就是将来南下和西进的战略支撑点。就算不能完全掌控，也要安插一个钉子。”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实力达到一定的高度，就算你不想进步，你手下的人也会逼着你往前走。

既然大家意见一致，杨解放当即给老蒋回电。以空军需要地勤服务为名，请求派遣地勤部队同时进驻郑州。这封电报，老蒋却没回复。

杨解放也不在意，让第一旅、第二旅就地驻守豫北地区，并在新乡修建空军机场。骑兵旅驻守在安阳、大名一线，防备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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