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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

精神病院

&ldo;你刚刚那么激动，是因为怕我受伤吗？&rdo;

即便他们坐上了回家的汽车，司循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的目光平静转向窗外，刻意跟司锦年保持距离：&ldo;没有。&rdo;

&ldo;明明就很关心我，司循你想不想跟我在一起？&rdo;

司锦年回来这两天，第一次正式提到这个问题。

相较出国前，他清澈的眼瞳不再全是稚气，但司锦年越是坚定，司循就越是不敢去面对。

像是将头深埋沙漠的鸵鸟，司循试图转移话题：&ldo;回国了，有什么想法吗？&rdo;

&ldo;想要跟你在一起。&rdo;

&ldo;我花重金送你留学，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rdo;

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真心话，司锦年自己也很意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ldo;我是认真的，司循。&rdo;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怎料司锦年自以为郑重的又说了一遍，司循心烦意乱的抓起身上的毛毯丢在一旁：&ldo;我看你是洋墨水喝多了，不会好好说话了。&rdo;

明明在商行差点哮喘发作的时候，还允许白敬臣紧挨着给他吸药，怎么到自己这里，连给他盖毛毯都被嫌弃了？这份疏离感让司锦年不由赌气：&ldo;那如果我跟云晓分手、跟方润仪退婚呢？我们只差十岁，你会试着接受我吗？&rdo;

&ldo;接受什么？&rdo;

对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朋友，司循脸色异常难看：&ldo;当你长期的饭票吗？&rdo;

一句话将司锦年的自尊击成碎渣，他清楚自己只是个拿手术刀的医生，即便未来再如何努力，财力跟地位也远远比不上司循，但一切都还没开始，他不愿被三言两语就击败了。

&ldo;我可以不再花你一分钱。&rdo;

&ldo;那从前的生活费、学费，你自己算利息，也一并还给我吧。&rdo;

&ldo;那不是自愿赠予吗？&rdo;

&ldo;是资助。&rdo;

汽车狭小的空间内瞬间火药味十足，司循觉得胸口闷闷的，不顾冬日冷风，命令司机将车窗摇下来许多。

下雨了。

虽然只是小雨，但司循呼吸道极其敏感，被风雨吹了片刻，他的身体便颤抖着闷咳起来。

司锦年仍沉浸在自己没钱的痛苦中，他想让司机将车窗再摇上去，刚一开口，就被司循生硬的按住了手臂：&ldo;开着就好。&rdo;

&ldo;司循，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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