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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ldo;小节……&rdo;季母一下一下顺抚着女儿的后背，心急如焚道：&ldo;你跟妈说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rdo;

季节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索性噤声，摇头不语。

季父揪心，推门而入。

季节的眸子布满了血丝，她抬头看着季父，双唇微启，&ldo;爸……&rdo;

在季节的世界里，季父一直扮演着人生导师的角色。

她会冲季母撒娇哭喊，却只会对季父阐述心声。

就比如此刻……被季父握着一只手，季节才能说出全部的罪恶。

夫妻两安静的听着，听完后，柔声安抚她的情绪。

&ldo;小节，你先睡一觉。&rdo;季父温热的大掌轻触在女儿后脑，&ldo;等你平静下来，爸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rdo;

季节点点头，说好。

季母打电话给祁夜寒的时候，祁夜寒还在公司会议室里面对一干高层。

看到屏幕显示的号码，祁夜寒直接离席接通。

&ldo;女婿……回来看看小节吧。&rdo;

季母简单几句话，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于是，祁夜寒扔下了满会议室的人，离开。

他赶到季家，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冲进了卧室。

季节似是在等他，双手抱着膝盖，背倚着床头。

四目相对间，她身体里那股仿佛与生俱来的倔强，却让祁夜寒莫明心疼到窒息。

季节向他伸出手，祁夜寒快步上前将人抱进怀中。

&ldo;…你知道了吗。&rdo;

沙哑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甜。

&ldo;嗯，知道了。&rdo;祁夜寒抱紧她，一下下亲吻着她的侧脸，&ldo;心情我理解，心态不可取。&rdo;

季节缩在他怀里，似是在暴风雨中找到了一处静谧的栖息地。

&ldo;你的专业不在于此。&rdo;祁夜寒随着她的蜷缩，收紧手臂，&ldo;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令人刮目了。&rdo;

&ldo;可我在乎的不是这些。&rdo;季节声音又淡了一些。

&ldo;所以呢。&rdo;祁夜寒下巴支在她的头顶，轻蹭摩挲，&ldo;你认为是你害死了别人？&rdo;

&ldo;……不是吗。&rdo;

祁夜寒松开手臂，双手捧起怀中人冰冷清丽的脸颊。

他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注视着她：&ldo;那你告诉我，如果当初你没有在那场车祸里遇到那位老师，你会学法医吗？&rdo;

季节愣了一下，然后反驳：&ldo;这不一样！&rdo;

&ldo;一样。&rdo;祁夜寒面色凝重，目光犀利：&ldo;因为当时，他也只救下了他能救下的生命。&rdo;

季节看着他，没有说话。&ldo;因为他在行动之前一定做过周密的考量，他准确分析出哪些人是能救活的，而哪些人的生命，是注定无法挽回的。&rdo;祁夜寒用温热的指腹摩挲她的脸颊，&ldo;思考需要时间，你能说是因为他的迟疑，而错过了

拯救其他人的时机吗。&rdo;

他重新将冷静下来的季节搂进怀中，&ldo;博爱是善德，可无法正视自己的博爱，就是一种罪行。&rdo;

房门外，季父绵长而欣慰的叹出了一口气。

祁夜寒是一个称职的丈夫，他的确也是能够代替自己照顾女儿一辈子的人。

季节累了，在祁夜寒怀中合眼欲睡。

&ldo;你还走吗？&rdo;

&ldo;不走了。&rdo;祁夜寒搂着她躺好，给她盖上被子，&ldo;睡吧，我陪着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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