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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是魔物又怎样?魔物就应该全部被杀死吗?在我看来,她可比大多数人类善良多了!”
老翁阿青被白一凡一招剑技打退几步,口吐一口鲜血,愤愤地说道。
白一凡见老翁如此说道,便暂停了攻击。因为他觉得老翁似乎不是被迷惑这么简单。
......
“60多年前,我还不到20岁,作为年轻有为的一品武将保护一位位高权重的文官......”
老翁开始慢慢地说道。
“因偶然发现自己保护的文官要员贪赃,结果反被陷害。本想带着原来的家人一起逃亡,在回到家时,才发现全家人已经被杀死。而罪魁祸首,竟是那贪赃枉法的我曾日日夜夜保护的人。”
“我万念俱灰,想要与袭来的人拼命,凭借自己的出众武艺,持枪而出。但终究一人能力有限,体力耗尽。在生死关头,突然,一条大蛇从黑暗中出现,瞬间便杀死了官员派来的所有刺客。”
“大蛇杀死刺客后,倒地变成了一名女子,满身是血,受伤严重,危在旦夕。”
“我当时也很害怕,想要杀死大蛇。”
“但想到这只魔物刚刚为自己报了杀害家人的仇,而且救了自己的命。如果自己恩将仇报,岂不是比恶人更恶。”
“我于是安葬好家人,带着大蛇幻化的女子归于山林养伤。”
“那名女子醒后,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妖怪。”
“时间一长,我虽不知眼前的女子是真失忆,还是假装失忆。但这么多日子以来,从未加害自己,反而让我过上了以前梦寐以求的平凡生活。”
“不知不觉中,我们相爱了。”
“一直平平淡淡过了这么多年,所以现在,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要保护她。”
听完老翁的故事,白一凡一时分不清真假。不知这个故事是否为魅惑妖王灌输给老翁的虚假故事。但若为真实,老翁的行动倒也合情合理。可最怕的是,这一切都是魅惑妖王俘获人心的手段。
“难道因为一个个体是魔物,杀过人,那这个个体就是恶吗?世人就应该痛恨所有魔物吗?她就该死吗?我前半生都在保护人,幻想着用这身武力维持些许人间的正义,为世间做点贡献,但最后却被自己保护的人陷害,以及被其杀害全家。”
“魔物杀人,魔是恶,人就要恨所有的魔,魔就该死。那么,那些故意杀人之人,那些人是不是恶?那人是不是也应该恨全人类?人是不是也都该死?”
老翁阿青又是一阵狂怒。
面对已经白发苍苍的老翁怒吼,白一凡确实有所触动。毕竟,他一直所受到的教育理念是,个体的罪恶,应该由个体承担,而不是直接将罪恶的评价赋予罪恶个体身边的所有人。举个简单的例子就是,不要开“地图炮”,骂人的时候,总是说XX地区都怎样怎样,这样显然是不合理的。
“或许真的有心地善良的魔物。只是,这一切,现在的世上还没有人有闲心、又有能力去证明这件事。或许真的是,魔也有好魔,人也有恶人,善恶不应该以种族区分。”白一凡心想。
......
白一凡对战老翁阿青的同时,芙劳、因斯已经与凯尔汇合,他们正围攻魅惑妖王。
魅惑妖王战斗力不高,见自己今日已难逃一死,竟说起了自己的请求——那就是放过老翁,并且不要告诉他自己是魅惑妖王。
当然,此时的魅惑妖王虽然明显处于战斗下风,但她确实还有资格讨价还价。因为她已经对整个西城所有军民都施展了魅术。只要她愿意,整个西城的所有军民都会在瞬间自尽。
如果一开始,凯尔他们听见魅惑妖王这样说,可能还不信。但先前连西城将军、最有名的武器店老板、丝绸店首席设计师都甘愿配合魅惑妖王的行动,对于魅惑妖王刚才的话语,凯尔他们已不敢怀疑。
“我愿意被你们处死,但在我死之前,我还想见阿青一面。”
芙劳她们一阵疑惑。
魅惑妖王开始讲起她与老翁阿青相遇的故事。
“60多年前,我身负重伤,为了逃命,迷迷糊糊中,杀了很多人。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在即将陷入昏迷时,用尽所有的魔力幻化成人类女子的形态,避免人类将我当成魔物杀死。但我重伤醒后,发现一名男子救了自己,此人正是阿青。但我醒后记忆却全部丧失,而且妖力也尽失。”
“我是擅长魅惑的蛇妖一族,天生容貌姣好,擅长魅惑,但正面攻击力较低。因此早期总是寄人篱下,成为其他魔物的玩物。那些魔界男性总是垂涎她的美色,用尽各种手段想要得到她的身体。因此遇到老翁之前,此前所有的善意,都是精心设计的伪善,带着肮脏目的的伪善,在险恶的环境中,以此生存。”
“我恢复记忆时,已经是几个月之后。”
“发现自己在受伤期间,当时的阿青竟然仍以礼相待,并未对我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开始我还以为眼前的这个男子只是假装正经,故意未使用法术控制他的思想。我带着游戏的态度本想等他露出丑恶面目后,就杀死他,或者将他变成自己的傀儡。”
“但时间一晃就是几年,回过神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眼前这个相处了几年的普通人。”
“我不知道阿青是否看到过我的真面目。阿青告诉我,他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是以一名受伤女子的姿态躺在地上。”
“我对阿青没施展任何魔法,我们是真正的相爱。我甚至,自己明明可以维持青春的身体,但仍然愿意变出一副随着时光变老的身体,陪伴着他一起慢慢变老。”
“我本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平淡幸福地过下去,直至阿青死亡。”
“但几个月前,魔王苏醒了......”
“我的生活彻底被打乱。魔王下达的命令我必须服从,否则我就会被魔王的诅咒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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