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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罗素说道。
“你的邻居报了警,我们到的时候你就只剩一口气了,当时情况可真是千钧一发啊。”中年男子从口袋中掏出烟斗,又拉来一旁的椅子在罗素身边后说道。
“好吧,”罗素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的说道:“谢谢这位...陌生人?”
“叫我马德兰就行,海维尔.里斯.马德兰。谢谢就不必了,事实上我来这里也不是准备听你说这些的。”
“那你们是要枪毙我吗?”罗素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你怎么能这么想。”马德兰停下了点燃烟斗的手,“你知道自己之前面对的是什么吗?”
“一个怪物,”罗素回答道。
“他们的名字叫做感染者,也被称为堕落者,在那些邪教徒口中却是神眷者,不过这些都无所谓,没有挺过去的都将变成没有思想的怪物,而接受了神明眷顾而没有丧失理智的人,便可以加入我们,成为一名调查员,我们注定行走于黑暗中,为世人带来光明。”
“听说过,”罗素点了点头,他在官方的宣传中听过这个名称,在官方的宣传中,调查员是被一些不知名存在感染后的人。“但没深入了解。”
“好吧,这个从哪里讲起呢,你应该知道,在这个世界不止生活着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其他种族,如同食尸鬼、鱼人这一类的来自未知之地的眷族,
而我们人类并没有自己所属的神明,这意味着我们不需要献祭取悦那些不知名的存在,但也意味着在这片星空之下,我们将没有任何庇护。
而我们中总有些出类拔萃的存在,又或者被某些疯狂的家伙窃取了原属于其他眷族的祭祀手段。
而这会在某一方面得到了某些不可知的注意,而被ta们的目光,或者触须细微末端扫中,我们便会感染ta的气息,这会吸引我们向ta靠拢,成为ta的眷族,从思想、肉体、灵魂彻底的改变。
这意味着全方位的转变,但我们毕竟不是那些奇怪的种族,使用他们的祭祀手段,或者被祂们的的神明选中,人类无法适应这种转变,将会变得疯狂,没有人可以窃取神的权柄,而不付出任何代价。”
马德兰摘下帽子,摸了摸有些秃顶的额头接着说道:“我们将这种情况称之为‘启蒙’,就像是一个低级文明接触了星空中的科技。
只知用法而不知内涵,稍有不慎便会玩火自焚。
普通人接受启蒙后,会诱发身体和精神上的异变,如果意志不够坚定就会变成一个只凭本能行动的怪物。
但如果抗住了侵蚀,接受了这份馈赠,这会为我们带来一些好处,比如说借助力量,或者共享某种权柄,当我们愈发靠近,从ta那里所得到的力量便会越强。
神明的侵蚀是永恒存在的,它会无时无刻不想着腐蚀你的意识,让你的灵魂无限的向祂靠拢。”
“像是你,”马德兰指了指罗素说道:“你扛过了来自祂的侵蚀,应该能感觉到来自神明的馈赠吧。”
“这能力吗?”罗素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么这种侵蚀是如何表现的呢?我是说,它的侵蚀有多强烈呢?”
“来自神明的侵蚀是潜移默化的,”马德兰解释道:“可能你前几天还是一个怂包,骂不敢还口,打不敢还手。
过几天就会因为几句口角而提刀砍人了,这就是精神上的腐蚀,他会改变人的性格,以及行为模式,而在过程中,你完全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吗?”罗素想了想,噩梦算不算是侵蚀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呢,毕竟他自从他母亲死掉后没多久,就开始做噩梦,那梦境是如此令人恐惧,让罗素一度害怕睡眠。
“是的,记住,权柄也不要频繁使用,那会加深我们的转变。少发怒,少生气,情绪保持稳定,极端的情绪也容易诱发转变。”
“所以按你这么说,当我越发疯狂,‘启蒙’便会给予越多?”罗素问道。
“正是如此,讽刺吗?调查员的使命就是保护人类,清理邪恶,但保护人类需要强大的力量,当我们越强大,离人类就越远,直到最后,我们便成了邪恶本身。”
马德兰深吸一口烟斗继续说道:“好了既然为你科普了你自身能力的来源,那么我再给你科普一下你未来将要工作的部门吧。”马德兰接着说道。
“工作?”罗素记得自己可不认识马德兰,最近也没向哪些企业部门投过简历啊,“这算是拉壮丁吗?”
“可以这么说,你既然被那些不知名的存在注视了,那你便是一颗定时炸弹,必须要纳入政府管辖,放心我们的福利很好的,工资方面年薪1千英镑,这收入已经超过绝大部分中产阶级了,除此之外还有最新开设的人身安全保险,退休养老金,不过这个我们用不到,我们活不到退休。”
“好吧,我同意了。”罗素没有犹豫便回答道。
“啥?”罗素答应的速度有些出乎马德兰的意料,他头一次见答应这么迅速的人,“你不听我说完再考虑一下吗?比如考虑个几天。”
“我能拒绝吗?”罗素斜眼看向马德兰问道。
“显然是不能的。”马德兰回答道。
“那不就是了,反正在哪里躺不是躺,”罗素回答的倒是很光棍,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了。
“我们的工作带有一定的危险性质,”
“带着工伤躺。”
“可能会死,”马德兰继续说道。
“坟墓里面继续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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