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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开亮,关轼照常挑着商货来到邯城。离城门口不远处,关轼边走,就边看到校察处乌央乌央的挤满了人……虽说自从知府遇刺后,邯城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城防和官兵巡捕,但今天这个架势属实让关轼觉得有些个不对劲。他放慢脚步,缓缓靠近人群,引颈观望,只见兵卒、捕快、查验官们一个个面如土色、表情凝重、深色紧张,对欲将进城的人们进行逐一盘查盘问,还搜身查验随身携带的物品,发现有可疑之人、可疑之物皆即刻留置,详细调查问讯……
关轼见此状,心里泛起了嘀咕:哎~这架势,想来今日的生意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关轼看了看周围,也没看到江捕头,只看到了他徒弟小六,小声叫呼到:“小六哥……小六哥?!”小六听见关轼的声音,一颠一颠地走了过来,说:“诶?是你啊,小关~”关轼问:“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不对劲啊?!江捕头人呢?”小六叹了口气,说到:“哎,出大事儿了……江捕头被衙里叫去了……估计这会儿正挨骂呢……”关轼问:“啥大事儿?我们百姓……不会……受牵连吧?!”小六答:“对不住了,衙门里不让说~你们啊,就自求多福吧……这往后在城里说话做事儿都注意点儿……碰到事儿啊,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别惹事儿,免得被盯上哈……”关轼连忙点头答“是”……
轮到查验关轼,兵卒们对关轼周身上下摸了个遍,将筐里的商货里翻外翻……见并无可疑之处,对上通关牒后,便将关轼放行,往了城里走去……
过了两个时辰,果真就如关轼所想,城里风声鹤唳,大街上人们更加谨言慎行,失了更多的烟火气,买卖果然稀淡了好些许多……没办法,关轼只能破罐破摔,斗笠半掩着面部,嘴里痞里痞气地叼着一根草枝,百无聊赖着……
就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好些个日子,城里的气氛依旧紧张,城里商户、百姓的生活受到了许多影响。生意稀淡,实在闲得慌的关轼,突然想起有些个日子没见过白子敬了,这猛的一下还真是怪想念那憨呆憨呆的痴情郎的……想到这,关轼不由得傻笑……他看着闲置了几天,静静地躺在筐里的那几件没卖出去的竹折扇,立马站起身,收拾了辎重商货,挑起担筐,就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关轼一路心情畅快,脸上挂满了微笑。他来到了礼贤道,向附近的人问了些路,寻寻觅觅着,就走到了一座府院的大门口,大门的左右两旁分别都摆了两个近人高的石狮子,一只张口,一只闭口,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两个金漆大字——白府。关轼用手轻轻拍了拍遛黑实木大门上刻有六只蝙蝠的铜把手……不一会儿,大门“咿咿呀呀”地缓缓打开,一位身材矮小,躯体佝偻的白胡长须的老者探出了半个身子。关轼看到老者,忙上前询问:“老人家,此处可是白子敬白公子的府邸——白府?”老人家看了看关轼,答:“这……请问这位小哥尊姓大名啊?”关轼答:“小姓关,单名一个轼,乃白子敬白公子的朋友,白公子也是在下的贵客~”老人家听罢,扬起眉头:“啊……是关公子啊……是是是,这儿啊,就是白少爷的府邸,少爷跟我提起过您,说碰到叫‘关轼’的年轻人来找他,就带他入府找公子,不得阻拦~”关轼鞠躬抱拳:“承蒙白公子看得起在下,那就劳烦老人家了……”“哎……”,老者低头发出了一声幽怨的哀叹。关轼见状,忙询问:“老人家,何故如此哀叹?莫不是白公子他……出了什么事儿?!”老者抬起头,望着关轼,说:“不瞒关公子,这些时日以来,少爷喜欢上了这城中醉香楼的歌姬,这迷的呀,是神魂颠倒的。这几日,少爷突然向家里的老爷太太提起,欲与这歌姬共结连理之事。这结果啊,自然是惹得老爷太太勃然大怒,极力反对。少爷见此事难遂人意,整日郁郁寡欢,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整日将自己关在屋里,眼看着人就憔悴了一大圈啊……哎……”关轼听罢,低头不语,心里很是难受。关轼转了个身,从货筐里拿出了那几把折扇,交到了老者手里,说:“老人家,白公子平日待我不薄,今日听闻白公子为情消得人憔悴……然而,在下作为局外人也不知如何能安慰白公子?白公子对这些折扇颇为喜欢,请您待我将其转交给白公子,愿能稍稍消解白公子心中的闷郁……”老者看着手里的折扇,又看了看关轼,问到:“关公子,您不进去找少爷啦?!”关轼连忙回应:“不了不了,就让白公子一个人静一静吧~在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白公子呀……”老者收下了折扇,答:“那好,就有劳关公子破费了,老朽一定将此事告知少爷,将折扇送到少爷手里~”二人说罢,便鞠躬抱拳,相互道了别……
从白府告辞了老家丁后,关轼又找了个地方重新开张,这就一直在城里待了大半天,中午也就就着葫芦里的清泉水,吃下了几个烧饼摊买的葱油饼当做午饭,挨到了下午。原本也是喧闹的街市,怎料依然受到了案件的影响,行人寥寥,问者寂寂……惨淡的经营,让关轼也没了继续摆摊的兴致……关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袖,收起摊,准备离开邯城回竹林……
下午的城郊,阳光洒满大地,微风轻拂着树叶草杆,似乎吹散了炎炎夏日的燥热,临近傍晚的阳光柔和而温暖,空气中弥漫着宁静的氛围。但看着这一天的生意也没什么起色,关轼对周遭也没了兴致……
关轼来到了一处每日必经的小道。这条小道两旁是树木杂草,还分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一条被人走出来的光秃秃的黄土路向前弯曲延伸。就在突然间,周遭的鸟儿们开始嘈杂鸣叫,四处飞散,似被惊扰的样子。没等关轼反应过来,道路两旁突然出现一伙人,挡在了关轼面前。这伙人约摸有十来个人左右,每个人脸上都蒙着布巾,只露出了眼睛眉毛,手里都拿着刀,他们缓缓走向了关轼。关轼一看这架势,心里开始惊慌,只觉来者不善,用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各……各位爷……小弟只是做个买卖途径此处,敢问……各位有何贵干?!”走在最前面领头的蒙面大汉见关轼惊慌失措,唯唯诺诺的样子,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痞气样,边低笑,边抖动着身子走向关轼,说:“哦?……做买卖的?那正好,此处今日就被我们这哥几个盘下了,你要过此路,就要留下买路财,不然,我这白刀子变成了红刀子……那可就对不住小哥您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哏哏哏~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老子乖乖交出来!!!!否则送你去见阎王!”关轼心惊胆颤,额头早已布满了黄豆大的汗珠,心里嘀咕着:今日出门怕不是犯了路边的太岁?这是碰上了劫道的了,怎会如此倒霉?!小命都难保了……关轼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大……大哥,小弟只是做个小本买卖,平时也无有赚多少个钱两,这几日城里买卖稀,身上也没什么钱啊~”那带头土匪立马变了腔调,开始厉声呵斥:“嗯?!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毕,土匪就一拥而上,将关轼左右架起,按在了石头上,开始搜身。关轼携带的货筐也被翻得一塌糊涂。关轼一边被搜,一边惊慌地喊着:“饶命啊,各位大侠……”
一番搜罗,一个小土匪拿着搜来的一些钱两走到带头大哥身边说:“大哥,这小子全身都搜遍了,就这些……”带头大哥斜眼看了看小弟手里那几个钱两,说到:“哏……做生意的这么穷!这还不够我们塞牙缝的。”一旁的小弟问:“那……大哥,这小子如何发落?”关轼见状赶忙说到:“大……大侠,您也看到了,小弟着实没什么钱啊,您……你就放了我吧!”带头大哥冷冷一笑:“哏哏……放了你?我们要是放了你,你去通风报信找人来寻仇怎么办?今天咱们这哥儿几个可还没劫够呢~”关轼苦求到:“不会的,不会的……只要大侠您放了小弟,小弟必定有多远走多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不会寻仇的……”带头大哥不耐烦地说到:“你当我第一天混江湖吗?废话少说,你们几个,把他带到旁边,把他做了!!!”关轼三魂六魄早已吓飞,哭喊着:“饶命啊!大侠大哥们,饶小弟一命吧……”旁边的土匪甲听得不耐烦,呵斥:“少他妈废话!!!”说着,就用刀柄敲向了关轼的头颅……关轼一瞬间只觉得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之后,关轼就失去了知觉……就在他即将完全闭上眼睛之时,仿佛看到了一个黑影伴随着一声呼啸如同鬼魅一般从树林间飞跃翻腾而至……
关轼来到一片漆黑的森林,这森林迷雾笼罩,仅能凭借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微弱寒光勉强看清面前十步左右的事物。他衣着单薄,顿感寒冷,不由得打颤,身体微微蜷曲,双手环抱胸前不停地上下摩擦取暖。这里迷雾漫漫,地上全是枯草烂叶,附近的树木大多已经枯萎发黑。关轼心想:难不成……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马上就是阎罗王的森罗殿了?!怎不见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来接我?!看来我果然人微位卑,连地府的兵卒都瞧不起啊……没想到,我关轼一向谨小慎微,行事审慎,最终却死在了几个劫道土匪手上……哎……要死于大侠名士之手,我也没什么怨言了……也不知等会儿阎罗王给我在地府安排个几层地狱?我关轼一生与人为善、与世无争,不杀人不贪财不放火的,最多也就是做了些兔鸡鸭禽、林间小兽来吃,可别计较啊。若不下得地狱,阎罗王能在地府给我谋个差事那可美哉……正当关轼有一搭没一搭、有谱没谱地胡思乱想之时,他仿佛看见不远处有个乌黑的人影。关轼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随着越来越靠近,迷雾变稀薄,他看见了前方确实有一个人正背对他站立着,这个人一身黑衣服,昂首挺胸,双手环抱胸前,不言不语,纹丝不动地背对着关轼。关轼带着疑惑,探头探脑的,眼神游移上下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试试探探地向前寻问:“官家?官家?小姓关,名轼,请问这里可是阴曹地府?看您的打扮,可是地府接引——黑无常?!”关轼面前这个黑衣人听罢,微微向左边转了转头……关轼带着敬畏,稍稍抬头想看看这黑衣人的侧面,却怎料……黑衣人一个左转身,高高抬起右手,还没等关轼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结结实实地扇向关轼的左脸……
“哎哟喂啊!!!!!……”关轼大喊着,觉得这巴掌打在脸上怎如此生疼?!这人都死了怎么还有痛感?!电光石火之间,关轼如坠万丈深渊,直感觉身体一个劲的往下掉,他紧闭着双眼奋力挣扎着……不知过了多少些许久,关轼觉得不再下坠,好似躺在了地上,他缓缓张开沉重的眼皮,似乎还听到了一个声音在由远及近、由弱转强地响起:“喂……喂喂……小哥?!小哥?!快醒醒……”关轼艰难地张开了眼睛,隐约看到了一个魁梧壮硕的黑影挡在自己面前,左脸还被这身影的右手两轻三重地拍打着……关轼还在从昏迷醒来的迷糊之中,看到了眼前这块型壮汉,嘴里低喃着:“……啊……是黑无常大人吗?何故对我下此重手?!我们这是到了地府了吗?!”。那黑影发出了爽朗笑声:“哈哈哈哈哈……什么黑无常大人?!这里是人间,小哥!你还没死呐!!!!”听到这,关轼回了神,用手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定睛一看,只见面前是一个英悍、俊朗的男子。此人黑发披肩、浓眉鹰眼、脸庞正朗、棱角分明、络腮短须,十分有侠气豪派,只是一只眼睛带着眼罩,是独眼之人,这让人不免对其心生几分敬畏,也使得此人霸气侧漏。关轼连忙起身而坐,看着眼前这位壮汉,问到:“啊?我还活着?!这……刚刚那些个拦路劫匪……”壮汉笑答:“哈哈哈,你说那些杂碎?都被我杀了!!!!你看……都在这儿呢……”关轼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草地草丛里横七竖八地躺着那些强盗土匪。关轼反应过来,双膝跪坐,忙问:“这些……都……都是大侠您做的?哎呀!多谢英雄搭救,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无以为报啊……”说着,关轼朝着壮汉,双手抱拳,不断地大鞠深躬~壮汉双手扶着关轼,说到:“诶?!小哥不必行此大礼,杀了几个为祸百姓、戕害一方的山贼土匪,也是路见不平,替天行道罢了,不足挂齿~”关轼忙答:“哎呀!非也非也,这怎能说是‘不足挂齿’?大侠您今日不仅救了小弟一命,还为民除了害,当真是大事一件,功德一件啊~”壮汉大笑:“哈哈哈……也罢,某想问小哥这邯城离此……还有多远啊?”关轼忙答:“不远不远,从此地往日落方向直走便是~”壮汉答:“好!小哥你就在此地好生歇息,某这便往邯城去了~保重!”说罢,壮汉便起身走到骏马身旁,一个利落的翻腾,便骑上了高头大马……关轼见状,连忙起身,问到:“恩公!怎么走的如此匆忙?!小的还没来得及报答恩公呢?”壮汉答:“哈哈哈~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小哥好意,某心领了。”关轼又问:“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壮汉双手抱拳,答:“呵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汉無名~小哥,后会有期,告辞!驾……”说着,壮汉边骑着高头大马,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扬起的尘土,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树林里……关轼看着远去的恩人,双手抱拳,自言自语到:“真乃英雄也!后会有期,恩人……”
九死一生的关轼回到了竹林小屋,惊魂未定,径直走到水缸边,舀起了一瓢泉水,“咕咚咕咚”地就一口饮尽。喝饱了水,关轼还是觉得燥热难耐,便拖去了上衣,解了发髻,接着又舀起了一瓢水,从头顶淋灌而下,湿透了全身,这才让关轼彻底放下了紧张的神经……关轼找了张竹椅,摊坐了下来……此时,关轼的“好兄弟”,那只与他相依为命的大鸟从不远处枝头飞了过来,停在了他的胸口,脑袋左摇右晃地看着他。关轼用手摸了摸大鸟的脑袋,感慨地说到:“哎……凤啊……我的好弟兄,今儿个……我是差点儿与你阴阳两隔了呀!!!……”……
又过两日,邯城的布防不减反增,各种盘查层层加码。关轼好不容易进了城,为生计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正在关轼吆喝着的时候,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关轼仔细一看……猛然间觉得眼前这个身影既熟悉又陌生……此人一身土色衣着打扮,穿着的是官服,头戴官帽,脚穿官靴,腰佩官刀……关轼定睛一看,这……这不是江捕头吗?!关轼忙招呼着:“哟?!江捕头?怎么是您?好些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江捕头一脸沮丧,苦答:“哎……好啥呀?!对了,你江捕头已经不是捕头了,现在被降到捕快了……你看看这身捕快行头……”关轼问:“这……这……这是为何?”江捕头摇头摆手:“哎……甭提了,这邯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先是知府遇刺,案子还没破,朝廷派下来查案的钦差大臣又被杀了……朝廷震怒,怪罪下来,邯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全都受了牵连,撤的撤,免的免,降的降……你江捕头我啊,这辈子怕是仕途难测啦……”关轼安慰到:“江捕头,您在关轼心里,永远是任劳任怨,为了百姓安危没日没夜,起早贪黑的江捕头~您也别太灰心,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呀……望江捕头要振作啊……”江捕头耷拉着的脸抬了起来,望向关轼,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说:“哎呀~跟关弟说话心里真是舒服了些许……也罢,那就借你吉言了~你先忙着,江捕头我……不,你江捕快我先去巡街了……”关轼抱拳辞别:“啊是,江捕头您慢走~”江捕头笑了笑,拖着失落的身子消失在了集市里……
由于这几日关轼的生意一直都没什么起色,他今日也没带多少商货出来卖。在他的商货里,尤以自己腌制的酸笋最为好卖。清脆爽口的酸笋,在炎炎夏日里开胃生津,在市集里颇受欢迎,赚得不少回头客,所以关轼主要带了些酸笋来到城里,不一会儿货筐里就清空得差不多了。正午当时,关轼收了摊子,打算在城里找个摊点祭祭这五脏六腑庙,自己早就饿得前胸贴了后背……不知不觉,他来到聚仙阁旁。关轼抬头看了看正门的匾额“聚仙阁”几个漆金字,不由得想起了那日与白子敬在这的一桌好酒好菜,把酒言欢的畅快场景……心想这白子敬为情所困,也不知现今如何了?想到这,关轼低头哀叹~关轼耸了耸肩,整理了心情,继续去找地儿吃午饭……“诶?!诶?!小哥!!小哥!!!”……正当关轼准备离开,一个浑厚爽朗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关轼疑惑着,也不知谁人在呼号,他抬头往聚仙阁二楼望去……只见一黑发披肩,浓眉鹰眼,脸庞正朗,棱角分明,络腮短须,十分有侠气豪派,一只眼睛带着眼罩的独眼壮汉正将脑袋探出窗外,似在叫唤着自己……关轼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正是前几日杀了山贼救下自己的恩人吗?!关轼是又惊又喜,确认恩人就是在叫自己,满脸喜悦,忙放下担子,双手高举抱拳,向二楼的恩人问到:“哎呀!!恩公!!怎么是您呀?您怎么在这?!”那独眼好汉放声说到:“呵呵……这正直午时,我饥渴难耐,特来此吃些酒菜啊~诶?对了,小哥,你吃午饭了没啊?!”关轼答:“啊……尚未有食午饭……”好汉眉目舒展,脸上挂满了笑容说到:“诶?!那正好啊,来来来!!!上来!我们一起喝个痛快!!!”关轼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地说到:“这……恩公您是小的的救命恩人,我尚且未报大恩,怎……怎又吃得恩公的饭施呀?不太合适吧?!”好汉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号到:“诶?!你这小哥,怎如此不痛快?!叫你上来你就上来!!何须如此扭扭捏捏,酸腐多言?!来吧来吧!!”关轼放下了心理包袱,笑答:“好好好,那就多谢恩公啦,小的……这就来……”
关轼在一楼熟练地将挑子交给店小二后,便兴冲冲地来到了二楼。他走到好汉身边,停下了脚步,鞠躬抱拳作揖,对着好汉说到:“哎呀!没想到在此处偶遇恩公,还受恩公饭施,真乃小的福气啊!!!!”独眼好汉大笑到:“哈哈哈哈,来来来,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坐下坐下~店小二?店小二?加副碗筷酒杯!!!”关轼心喜,缓缓坐了下来,见好汉酒杯已空,立马拿起酒壶,为好汉斟满酒杯。好汉看着斟酒的关轼,问到:“小哥,我看你挑着挑子城里卖货,城外跑,不是城中人士吧?!”店小二刚好将碗筷酒杯送到关轼面前,关轼往杯里倒酒,边答:“啊……是是是,小的乃城外人士,平素……靠收采山林野货,制作些商品拿到城里贩卖,以此维生……乃一介贩夫走卒罢了……”说罢,二人举杯轻碰,一饮而尽。关轼问:“恩人,我看您有些眼生,加之谈吐大方,气宇不凡,也非本地人士吧?!”好汉笑答:“呵呵~是啊,我乃一江湖闲散人士,平时走南闯北、云游四方惯了~这些时日来到邯城,是有事在身,初来乍到的,这诸多风土人情、乡俗规矩、大事小情是一无所知啊,还望小哥你多多指教,多多关照,以免我这粗性子闯出了祸啊~哈哈哈~”关轼为好汉又斟了一杯酒,说到:“哎呀,您这说的哪门子话呀?!什么‘关照’、‘指教’的,在下就是一介草民,位卑人轻,能力有限,怕是不足为恩人所用啊……哦,对了,小弟姓关,名轼~啊……恩人若不方便,无需告知贵姓大名~”好汉答:“啊……不打紧,行走江湖自然需谨慎小心,惹了什么仇家那是家常便饭,若行踪告知亲朋好友,是恐连累了你们大家呀~嗯……你就叫我段大哥吧!!”关轼举起酒杯:“啊……段大哥,关弟三生有幸,先是幸遇段大哥出手相救,又受了段大哥恩惠,结识了段大哥,轼……永生难忘……段大哥有什么需要小弟的,轼,必当倾囊相送!”段大哥哈哈大笑,二人痛饮杯中酒。放下了酒杯,段大哥问到:“诶?我观这城里城外怎布防盘查如此严苛?听百姓说出了命案了,具体是何故?”关轼又斟满了两个酒杯,答:“哎……段大哥您刚来不知道,我们这儿啊,前些日子,知府在府邸,大晚上的遇刺了,听说头颅都被人给砍了下来,死状凄惨……”段大哥收回了眼神,低头轻语:“嗯……”话头一打开,喝了几杯酒,关轼就来了兴致,看了看周围的食客人流,见没有人在他们身旁,他将椅子挪向了段大哥,把头凑了过去,用一只手侧挡住一边脸颊,低声轻语地说到:“段大哥……这还有呢!前些日子,朝廷派了大员来到邯城,特地是为了侦办知府遇刺一案,你猜怎么的?后来啊……这朝廷大员……也遇刺啦!听说也是头颅被砍了下来,挂在了城门口之上,这消息被衙门封锁的死死的,但是坊间已经传开啦……对了,听说这遇刺的朝廷大员可不一般,是朝廷器重的大人物,好像姓‘蒯’~”听罢,段大哥刚要举起的酒杯就放了下来,眉宇之间、神色之中泛起了一股旁人难以察觉的涟漪,沉默不语,似有所思……随之而后,段大哥的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耐人寻味的非笑似笑……
酒过几巡,段大哥放怀大笑:“哈哈哈哈……你这小哥,怎如此豪爽?!酒量竟如此惊人?!~平素能与我在酒桌上对杯豪饮往复的无出一二,今日,喝的我好生痛快,哈哈哈哈!!!!~”关轼敬答:“哪里哪里?!段大哥错夸了,皆因酒逢知己,兴致临起而已,还是段大哥海量啊~”
“哎呀!!关兄……你可让我好找啊!!”,正当关轼二人饮酒酣聊之时,一个听似熟悉的声音飘忽而至~关轼扭头望去,一位手拿折扇,青衣白面书生踩着急促的小碎步飘然而至~还没等看清正脸,关轼就已确实此人正是痴情书生白子敬,他反应过来,起身鞠躬抱拳相迎:“啊……白公子?!您怎么也在这?!幸会幸会!!”白子敬抱拳回礼,说到:“哎呀,这不是又逢晌午吗,这几日待置家中甚是烦闷,便想再找关兄来此聚仙阁再聚痛饮。我方才去了市集,欲寻觅关兄,可……遍寻市集,均不见关兄身迹。无奈这就独自来了聚仙阁,可我刚进店,小二就随口提了一句说是关兄你也来了,在下是欣喜不已,这就径直来了二楼,仔细一看,关兄果然在此啊……”关轼笑了笑,说到:“诶?!白公子别杵着了!快坐下说~”白子敬看了看旁边的好汉段大哥,脸上犹豫:“这……今日关兄有客人……白某怕是不方便……”段大哥宽笑,说:“哈哈哈哈,这位公子何必客气?!来者既是客。小二?!店小二?!来来来!!再加副碗筷酒杯!!!”白子敬面露笑容,回礼致意:“啊……多谢兄台,那白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白子敬刚坐下,就急着发起了牢骚,说到:“哎呀,关兄,那日你来到我白府,怎临门而不入呀?!”关轼尬笑,答:“白公子,那日我听闻老家丁说起你为了秦姑娘之事郁郁寡欢、茶饭不思,整日将自己锁于厢房之中……我……一时也不知如何能安慰你,怕见了面说不好话,反惹得白公子心意烦乱,故送上几把折扇,聊表心意,望能疏解几许白公子的积郁呀……”白子敬:“啊……扇子收到了,多谢关兄美意,只是……你这也该进来喝喝茶,不然白子敬我如何能在关兄面前自处?!”关轼听罢,叹了口气:“哎……白公子,您就不要客气了,后来啊,你关弟我……是差点与白公子你天人永隔了呀……哎……”白子敬忙问:“关兄!此话……怎讲啊?……”关轼闷了一口酒,说到:“那日下午离开后,我就在回竹林的路上遇上了山贼劫匪……他们人多势众、心狠手毒,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小命呀……”白子敬惊呼:“啊?!怎如此凶险?!后来呢?”关轼舒缓了一下神情,朝着段大哥抱拳,对白子敬说到:“后来啊,多亏了这位恩公出手相救,我才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啊……哦,我光顾着与你聊天了,还没介绍,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段大哥~”白子敬转向段大哥,双手抱拳致意:“啊~段大哥,幸会幸会!!在下白子敬,城中人士,无用书生一个,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段大哥也抱拳相礼,答:“呵呵呵~白公子客气啦,书生怎会无用?!打江山靠武,坐江山需文。江山社稷,文治武功需文武双备啊……哈哈哈~”白子敬眉头舒扬,脸上挂满笑容,举起酒杯:“段大哥心胸如海、见识过人,又救过关弟,侠肝义胆,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在下斗胆,敬段大哥一杯~”段大哥朗声说到:“今日某得识二位贤弟,颇觉相见恨晚、一见如故啊……来!咱们三人就一起走一杯!!!”三人肃然起身,喜笑颜开,面满春风,酒杯高举,相互致礼,在一声声互“请”中,将这份快意江湖的豪情一饮而尽……
江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恨不能相逢……
是夜,京城九王府内,还是那个威严肃穆的厅堂,还是厅堂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器宇不凡的九爷,只是……这一次……九爷的心事挂上了眉头~白须老者、董尚书、曹庸一堂聚首,厅堂内的气氛也是越发凝重、紧张……董尚书先发了声:“九爷……这蒯越……哎……想必您也知晓了,这先是张之田遇刺,现在……又轮到了蒯越悬头邯城……这八成就是当年……”九爷未搭理董尚书,先是问了曹庸:“曹庸,可曾查清杀死张之田与蒯越的是否同一人所为?”曹庸答:“禀九爷,庸已差使京城最有经验的仵作蔡道公,对张之田和蒯越的头颅做了细验。经蔡道公来报,二人头颈处的伤口,不论力道、角度还是切口的痕迹等等,均属同一人所为。此杀手运刀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刀功十分的精湛,料是江湖绝顶的高手~”九爷听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答:“嗯……老夫本打算派个人去邯城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引蛇出洞,试探试探……没曾想,却反被将了一军……哏哏……此刺客深谋远虑,我们……都中了他的计了……”~曹庸略低着头,表情凝思,他抬起头,说:“九爷所言极是,蒯越乃朝廷大员,朝中猛将,武功高强,就是太平门,蒯越也无落下风~此次却惨被斩首悬梁……实在是出乎意料……”。董尚书神色慌张,双手抖搐:“是啊!是啊!连蒯越这一等一的高手都身首异处,连个全尸都没有……这刺客简直就如同厉鬼魂魅一般,不会……真是鬼魂回来索命吧?!接下来要轮到我们可怎么办呀?!”。~“混账话!!”,董尚书对面的白须老者面色严厉,对着董尚书呵斥,老者继续说到:“这世上哪有什么厉魂野鬼?!全属子虚乌有,无稽之谈!!!以老夫看来,那蒯越,好酒之徒~平时不喝酒之时,尚沉着冷静,可这一旦沾了酒,就性情大乱,朝廷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他是贪杯,既误了事,又丢了性命!……”曹庸附和到:“公孙大人所言甚是,蒯越临行前,庸已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他还是没管住酒虫上脑,见酒得意,遇杯忘性,辜负了各位大人的重托……哎……”白须老者公孙望对着说:“九爷,看来这刺客非但武功身手不同凡响,心思极为缜密,下手也极为凶狠毒辣……恐难应付……”九爷闭目凝思,神色全无,右手不断地盘捏拨转着手里的佛珠。从眼皮的颤动能看得出,九爷眼珠子在眼眶里不断地打转思量着……九爷终于开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不下狠手死手,恐生祸端……兹事体大,连蒯越也丢了性命,看来……是要拜托圣上,请太平门出手,任他武功再高深,双拳也难敌四手,来个借刀杀人,老夫就跟他斗斗法……”公孙望、董尚书、曹庸三人听罢,面面相觑,眉舒浅笑,连连点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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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无节操无底线无尺度的三无大龄少女,男人于她而言不过是解决生理需求的生活用品,所以她并不在意他们视她如玩物,将她介绍给别人,搂着名门千金假装不认识她,故意贬低她否认与她的情史,利用她欺骗她甚至当众羞辱她。她很懒,懒得跟无所谓的人计较太多。但,等她识趣地走人了还指望她乖乖躺回他们身下?他们以为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他们才长了根能用的东西?她只想说,呵呵。Nph文,6个男主,有处有非处,伪骨科。已完结~感谢所有妹子们!...
为了躲避一个美女疯狂的纠缠,叶权宇在好友的帮助下偷偷来到日本,光荣地成为了圣樱花女子高中的第一名男学生,原本只想平静读完高中的他,面对一群萌萌的少女,生活又怎么可能平静得了?交流群号2746792欢迎大家前来交流吐槽!...
小医生蒋飞,正因为诊所生意太差而考虑关门大吉时,却意外被游戏人物附身,从此变得无所不能。不仅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从阎王爷手中抢命就连厨艺琴艺园艺宠物驯养都全部精通!当别人以为这就是蒋飞全部本事时,蒋飞却笑眯眯地将目光看向了那一本本武学秘籍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北冥神功独孤九剑...
外门弟子陈宇,体内融入了一颗神魔心脏。心脏,乃生命中枢,人体致命的要害。而对陈宇来说,心脏却是防御最强的一点,并让他拥有赶超妖兽神兽的无限潜力。自此,他踏上一段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玄奇之旅。天才如云之,天骄盖世。宗门林立之,我主沉浮。万族辉煌之,跨界大战。太古悬谜之,神话争锋。我心唯有,永恒!新书,迫切需要推...
被丈母娘为难,被女神老婆嫌弃!都说我是一无是处的上门女婿!突然,家族电话通知我继承亿万家财,其实我是一个级富二代...
作为醉月楼唯一一个男人,杨辰觉得压力很大。通过我洗的衣服来判断,李姐姐胖了两斤,王姐姐瘦了点,还有,能不能别让马姐姐穿那么性感的衣服,我洗衣服压力很大的。杨辰需要每天像老鸨这样汇报着工作。除此之外,他还要严守自己的贞操。杨辰,今天晚上来侍寝!让姐姐亲一个!记住,别躲,今晚,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