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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第1页）

秦望川低头笑了笑，像沈东陌这般的人也不多，连调查都是明着来的，没有半点掩饰，十分有趣。

&ldo;自小生下来就孤苦伶仃，在一个庞大的世界，没有任何人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就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不能保护，任人欺凌，在笑得时候没有什么性别概念，便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后来知道了，也不想再改变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可以信任，几乎所有人都是敌人，有他们自己想要的利益，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被无情地夺走。没有办法，又不想死，只好奋起反抗。承受的东西远远不止欺凌和鄙视那般简单，杀戮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在那个地方，找不到其他方法，那就杀戮吧。拼了命地想让自己变强，每天想的就是多活几天，总有机会的。&rdo;

秦望川平静地说，像是说别人的感受。沈东陌的表情严肃起来，他静静地站着，虽然这个故事很陌生，也不太像是可能在秦望川身上所发生的，但是那种蚀骨的悲切，又不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ldo;幸好，像条狗一样活了十几年，终于爆发了，忍耐很有用，它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强，但是这条路又很容易让人迷失，也或许是我丢失了一些东西，丢失得太久了。活了这么久，蒙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假面，我不知道那个才是自己，是那个强大的男人，还是这个强大的女人，又或者永远都是一个弱小的孩子，第一次杀人的场景在脑中挥之不去。&rdo;

秦望川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一个怀抱打断了她，沈东陌没有忍住，突然将她拥进怀里。秦望川愣住了，都忘了推开。

还是沈东陌自己反应了过来，他突然用力一推，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秦望川更加没有防备，直接摔倒了地上，她诶呦了一声，扶着自己的腰站起了身。

&ldo;你脑子被门夹了?&rdo;秦望川问。

沈东陌没有反驳，他还沉浸在方才自己出乎意料的动作中，无法自拔。怎么身子就不听大脑使唤了呢?

&ldo;你刚才说的，是你自己吗?&rdo;沈东陌试探性地问。

秦望川看了他一眼，说：&ldo;看你理解。&rdo;

&ldo;你不会告诉我，你不是秦望川吧?&rdo;

秦望川斜眼看了他半晌，然后说：&ldo;我是秦望川，但又不是秦望川，我不是说了我们合作吗，这些事情，我想我们解开了玉佩的秘密之后你就可以知晓了。&rdo;

&ldo;你为何肯告诉我这些?&rdo;

&ldo;因为你有那块玉佩，你还是水刃的阁主，你有利用价值。&rdo;秦望川非常轻快地说，就像沈东陌暗中调查人一般光明正大。

沈东陌完全无言以对。

&ldo;那我们何时出发?&rdo;沈东陌问。

&ldo;你不是还要找人吗，等你将人找到后我们马上出发。&rdo;秦望川说。

&ldo;那你现在去哪里?&rdo;沈东陌叫住正转身的秦望川，她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个夜晚，是个很普通的夜晚，但是京城却并不是非常平静。

首先，皇宫。司空临安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景越小心翼翼地向他禀告着什么，这几日司空临安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戾气也越来越重，比从前更甚，以至于他们每次说话都是战战兢兢的。

&ldo;主子，秦公子将之前您派过去的暗卫都打回来了，什么话都没说。并且秦府暗中多出了许多高手，像是江湖上的人，在保护着秦小姐。还有那个人的下落我们依旧没有着落，但是兄弟们得到了一个线索，他过几日会去扬州城。&rdo;

司空临安淡淡地说：&ldo;消息可靠吗?&rdo;

&ldo;确切无疑。&rdo;景越说。

&ldo;好，将这件事解决了之后，就该对付沈东陌了，杀我母妃之仇，我终于可以报了。&rdo;司空临安拿起手中的一幅画，细细端详着，像是没有在意自己说了什么。但是景越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眼看着主子因为母妃的事情整日活在仇恨中，放弃了一切，心中自然是心疼的，如今若是能杀了沈东陌，一了百了，是一件好事。

&ldo;那主子，你和秦公子。&rdo;

&ldo;此生无缘，我只希望他能安好。&rdo;司空临安淡淡地说，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ldo;是，主子。还有一事，林小姐已经在门外等了很久了。&rdo;

司空临安摇头道：&ldo;让她回去吧，我不想见人。&rdo;

屋中又安静了，司空临安将手中的画卷展开，轻声道：&ldo;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如果离开你可以保全你，那我自然要做的。如果毁灭我自己可以保全你，我也是要做的。如果毁灭天下，&rdo;他顿了顿，&ldo;我万死不辞。&rdo;

京城的另一边，沈东陌一袭黑衣，站在月色下，精致又带些阴柔的脸是暗夜中唯一能看清的东西，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暗夜中的精灵，妖异又充满杀气。

他的脚下堆着许多尸体，都拿着砍刀，是水刃的人，就连他自己，此时也是受了伤的，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一个胡子拉擦的老头，穿着布衣，不仔细看就像是叫花子一般，但是他实力的强大，就是沈东陌也完全不是对手。很难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高手。

&ldo;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久了，你还活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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