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美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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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小水姑娘（第2页）

我们搞航空航天环境的，无非是讲人要去的地方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反过来可以研究人的变化。比如说去月球，人怎样适应月球上的环境，人的身体、人的心、人的人性、人的变异、人也许成为另一种人，一种脱离了地球本质之人。

小水一头短发，整个人像个男孩，像个女侠，像个电影中的机器人一般的打扮穿着。

这家伙可能整个心思都到了外空，连‘永生人’这么新颖独特的稀奇之事都轻描淡写不屑一顾，可见她心思的疆域何等广阔。

对，永生人也没啥了不起的，有的永生人还没有脱离地球，还算一个地球上的永生人，咱们的目标是太空，是整个宇宙。想起我前次拜倒在520的石榴裙下，耳根又红了起来。

太空中的永生人呢？又一个问题无缘无顾地自天而降地钻入我的脑中。

不，我得先弄清地球上的永生人的一些基本观念，行为特征。

小水见我长久沉思不语，便开启另一个话题。

“她在我面前吹你。”小水说。

“对了，她在我面前也提起了你，也在吹你。”我说。

“啊，这样子。这样子咱俩不如自吹自擂一阵子。”她在笑着说。

“我的目的就是一个，找一个世界之外的女人为妻。”我脱口而出。

“我的目标是如何跳出这个世界。”她像脱缰的野马。

“哈哈，咱俩对上了。”我说。

“没咧。你是娶妻入內，我是寻夫于外，你是进，我是出。”

“哈哈，你太会说了。”我说。

“哈哈，也许是反过来，你太会说，我太会干。”她的电脑死机了，她把鼠标盒子砸得飞响。

我在办公椅上坐下，闭一会儿眼，再观望她一会儿。再闭会儿眼睛，再光开把她偷看。说实话，她若换一身穿着打扮，比如说将头发拉长，再将胸部的特点突出，在眼眉毛上做点手脚。她的眼睛已经很有特色了，她是很能吸引男人们的注意的。

不，她已经很入味了，就她的内心，就她在那片广袤无垠的思想疆域里的思想，是值得人们去赞享的。但这世上没有几个会识货的角色。

她很辛苦，她很可怜，她自己不知道。世界知不知道啊？我的天哪……

我很辛苦，我很可怜，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欣赏她，我拿她与520比较，各有千秋。

小水名符其实，至少符合“女儿是水做成的”曹雪芹大师的审美标准。她是水的一首诗，她是云的一幅画。她来自南方的小沟小河，可她像自不量力地、痴着盲目的一段一段流向前，流向这世界的尽头的大江大海，仍不心甘。

小水在认真专注的工作，但在时间的裂缝中，总能挑选出零星半秒，用眼睛的余光瞟一瞟面前的这个不可一世的所谓队长，还是有机可乘。

也好，我可以毫无顾忌地看她，看得她低头认错，看得她惶恐不安。我是个三十多岁未婚的老男人，不需要理由不去犯错，世界，你怎样奈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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